第一戰打響的時候整個江縣一片肅容。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若非必要，老百姓都選擇了閉門不出。
蕭家人關了鋪子，安靜的待在家裡。
蕭家二房，蕭昌夫婦午間用飯，蕭九堯讓蕭承望、蕭承誌用過飯去找他。
結果這哥倆吃飯老快，兩夫妻剛提筷不久，那兩人一頓狼吞虎咽，吃完就跑。
引得蕭昌夫婦陣陣不滿，這倆孩子，吃飯都不安生，匆匆忙忙的樣子成何體統！
蕭九堯也正陪著祖母和母親用飯呢。
轉頭就見幾兄弟都來了，嘴上說著吃飽了，眼睛卻一直盯著桌上的菜。
蕭老夫人讓人加了筷子，又加了幾個菜，四個人又坐了下來，繼續吃。
有老夫人在，桌上的諸位都分外寧靜，真正的食不言。
等到老夫人放下筷子離席，所有人立刻放下碗筷。
“九堯，是不是有要去那邊看看？”蕭樂天對著蕭九堯擠眉弄眼，這意思大家都明白。
蕭九堯拿過一旁的漱口水，漱口後點點頭。
“不過我們隻是去探查，隨我來。”
蕭九堯進屋拿了幾個望遠鏡和對講機出來，四個兄弟，一人一個望遠鏡和對講機。
“剛開始開戰，咱們隻是去觀戰，不準惹事。還有這東西彆讓人看見了。”
幾兄弟點頭，輕重緩急還是知道的。分批次出了城之後，蕭九堯和他們在城外集合。
之後又分了幾個方向，打馬飛奔而去。
劍門關山上密林裡，蕭家幾人藏好馬，找到了高處位置，拿著望遠鏡，緊盯著遠處戰場。
還不時用對講機和其他幾人分享自己見到的情況。
這是陸齊率軍迎敵的第一戰，也是北離薑池的第一場試探，陸齊占據地形優勢，幾個時辰後，陸齊成功擊退了薑池。
新組成的定南軍，氣勢大漲。
這場戰雙方派兵五千，收兵後陸齊回營，清點傷兵。
死亡兩百餘人，傷千餘人，其中一半重傷，軍營在營地裡忙活不停。
蕭九堯也在戰後，隨同劉定城主一起去軍營走了一遭。
蕭九堯重點留意了傷兵營，許多缺胳膊斷腿的傷兵痛苦哀嚎著。
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已然沒有未來可言。
蕭九堯當即下了一個決定。
之後劉定又在將士麵前誇獎了陸齊，稱讚他英勇無畏，帶兵有方。
陸齊有些得意的看向蕭九堯，隻可惜蕭九堯一直下垂著眼簾，並不和他對視。
在蕭九堯看來，不過是一場試探而已，劍門關占據地形優勢，勝了是本來就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