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懷川見此麵露不悅,卻又不知自己到底在惱怒什麼。
謝婉清好像對剛才的事並未放在心上他不應該感到慶幸嗎,可不知為何他覺得心裡有些堵。
季懷川眉頭緊皺著繼續往前走,謝婉清則眼觀鼻鼻觀心目不斜視地跟著。
走到院前時季懷川忽然說道,“我想起我還有些公務要處理,今晚我便在書房歇下,你身子不適回去就好好躺著,不必等我。”
謝婉清聞言眼神微亮,捏著手帕的手微鬆,麵上神色如常道,“妾身恭送侯爺。”
季懷川原以為她怎麼也會說幾句挽留他的話,沒想到她竟沒有一絲不滿或者失望,還是她在故作平靜為的是欲擒故縱。
畢竟她出身於世家,未出閣時難免有些什麼經驗豐富的嬤嬤教她如何獲得夫君的寵愛。
思及此季懷川臉色微沉,看向謝婉清的目光一冷,隨即冷哼一聲抬腳大步離開。
謝婉清看著季懷川怒氣衝衝的背影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他又是看自己哪裡不順眼了。
不過好在他總算是走了,她可不想再與他做夫妻。
跟他待在一處她都會忍不住惡心,現在他不進門反倒合了她的意。
隻是不知道此事還能推脫多久,現在細細想來季懷川與她的幾次同房都是老夫人的意思。
哪怕季懷川不想碰她,老夫人定是坐不住的。
無論如何她都不想在這個令她深惡痛絕的的地方蹉跎一世,她得想辦法脫離這裡才是。
隻是她要光明正大地走出從侯府門口走出去。
至於季懷川和薑采苓,她定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翌日
瓊瑩伺候謝婉清梳妝完畢後便去福熹堂請安。
老夫人隻是寒暄幾句便作罷。
謝婉清正要起身告辭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道黃鸝般的聲音。
“祖母,我回來了。”
聽著這聲音謝婉清神情一頓,轉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粉紅衣裙頭戴珠花的少女正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來。
此人正是季懷川一母同胞的妹妹季芳菲,也是侯府唯一的小姐,如今應當過兩年便及笄了。
想起上一世關於她的一些事,謝婉清眉頭微蹙。
季芳菲興高采烈地走進來看見謝婉清時神色一愣,“大嫂也在?”
“嗯。”謝婉清回過神朝她點頭致意。
季芳菲卻自顧自走上前抱著老夫人的胳膊嬌聲道,“祖母,您是不知道,我去舅舅家這幾日可想您了,您有沒有想菲兒啊?”
老夫人聞言嗔怪地看著她道,“你慣會哄我開心,這幾日出去你不知道有多高興了,要不是讓人給你傳信說你大哥回來了,你還舍不得回來吧。”
“祖母,您怎麼能這麼說呢?”季芳菲微微嘟嘴道。
她忽然奇怪道,“誒?大哥不在嗎?”
老夫人頭也不抬道,“他一早就出去了,等他回來你再去找他吧。”
“倒是你,去你舅舅家這幾日都沒怎麼學女紅練琴吧,你今日休息一日,明日繼續跟你大嫂學,可彆荒廢了。”
謝婉清聞言一愣,她這才想起這個時候她已經答應教季芳菲女紅和彈琴。
這時應該是季芳菲不想跟她學這些所以找了個借口去她舅舅家躲了幾日。
果不其然,老夫人話音剛落,季芳菲便皺著小臉道,“祖母,那些東西實在太難了,學來也沒什麼用,要不彆讓我學了吧。”
“胡說,怎麼會沒用?眼看著過兩年你就該找個人家了,要是讓人知道我們侯府出去的小姐不會這些,豈不是會被那些夫人小姐笑話?也會讓你未來的夫婿臉上無光。”
“我們就是把你嬌慣壞了以前你不想學我們也沒怎麼逼你,現在卻是說什麼都沒用,你要是不學以後就彆踏出你那院子半步。”老夫人不容置疑道。
季芳菲聞言神色一慌,連忙道,“好,我學,我學還不行嗎?”
老夫人聞言這才滿意道,“這就對了。”
隨即看向謝婉清道,“婉清丫頭,那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你琴棋書畫女紅都是極好的,讓你教她我放心,就是讓你受累了。”
謝婉清看了一眼悶悶不樂的季芳菲,語氣平靜道,“婉清自儘心儘力,我還有些雜事要處理,就不叨擾老夫人了。”她適時開口道。
“好,去吧。”老夫人滿意道。
臨走時謝婉清深深看了一眼有些魂不守舍的季芳菲,隨即轉身離去。
這日豔陽高照,臨水的亭中傳出絲絲悅耳的琴聲。
謝婉清纖嫩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不疾不徐地撥弄,聽著琴聲心中平靜了不少。
一曲終了,在一旁聽入了迷的瓊瑩終於回過神忙不迭鼓掌道,“小姐彈的琴真好聽,簡直如聽仙樂,沒想到您這麼久沒碰琴這功底竟也絲毫不落,我都許久沒聽小姐彈過了,真是懷念以前日日聽您撫琴的日子。”
謝婉清聞言笑了笑輕輕碰了碰琴說道,“是啊,許久都不曾彈過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些惆悵。
瓊瑩正想問什麼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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