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芝從福氣熹堂出去後回到自己在回到自己院子的路上遇到正挺著大肚子到處轉悠的薑采苓。
她頓了片刻忽然露出一臉笑容迎了上去。
“薑妹妹在這兒曬太陽呢。”
薑采苓聞聲朝她看來,直言道,“我其實是特意在這兒等姐姐呢。”
她隨即走近張翠芝低聲道,“老夫人可說要如何處置謝婉清?”
提起謝婉清張翠芝便垮臉道,“處置什麼?老夫人巴結她還來不及呢,這次我這掌家之權都差點丟了。”
“怎麼可能?”薑采苓皺眉道。
“現在府裡都知道昨晚謝婉清遲遲未歸,在回來的路上遇了匪,老夫人怎麼會還容得下她?”
張翠芝聞言癟嘴道,“誰讓她運氣好呢,出生在世宦人家,從進門就壓了我一頭,老夫人本就因為她的家世偏了心肝,按理說出了昨日那事老夫人再怎麼偏袒她也不管用,反正她名聲算是毀了,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顧宴修救了她。”
“顧宴修是誰?”薑采苓疑惑道。
張翠芝聞言冷哼道,“就是那個當朝首輔,不僅一路平步青雲,現在還是陛下眼前的紅人呢,聽說昨晚就是她送謝婉清回來的,謝婉清現在一口咬定她是清白的,還一副有恃無恐地讓老夫人去問顧宴修。”
“我看這顧大人八成也是站在她那邊的,他要說謝婉清是清白的,誰還敢說她不清白?”
薑采苓呢喃道,“顧宴修?當朝首輔。”
為何她之前看的書裡好像從未出現過這個人,他又是怎麼跟謝婉清攪和在一起的?
她自然也知道謝婉昨日遲遲不歸的事,她跟張翠芝都猜測她要麼出去跟誰廝混了要麼就是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
她便跟張翠芝合謀封鎖消息,等第二日才讓人去找,到時說不定不用她們動手謝婉清就被掃地出門了,季懷川那裡也自然是由她拖著。
她推說身體不適讓人去請季懷川,他果真去了,她不過勾了勾手指便把季懷川迷得神魂顛倒,自然而然免不了一番雲雨。
可沒想到她拖了那麼久,謝婉清竟然還是平安無事地回來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顧宴修壞了她好事,她怎能不氣。
不行,看這張翠芝的樣子,這個顧宴修應當是個位高權重之人,若他真站在謝婉清那邊那以後她還怎麼動手。
她得想辦法把這個變數從謝婉清身邊踢開,否則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勾搭在一塊兒來對付她。
可是想什麼辦法呢?
這時張翠芝又歎氣道,“更何況現在老夫人哪兒有心思放在她身上,她現在巴不得讓三小姐和他結親,可是我聽說上一次謝婉清去說就被拒了。”
“這次老夫人又將這差事交給了我,薑妹妹最是冰雪聰明,上次我能從謝婉清那裡得到掌家之權也是妹妹出的主意,這次再給我出個主意怎麼才能讓顧家答應這門親呢?”她挽著薑采苓的手語氣親昵道。
薑采苓聞言眸光微閃,隨即不動聲色道,“不知老夫人想讓姐姐怎麼做?”
張翠芝隨即把方才老夫人與她說的話說了。
薑采苓若有所思道,“讓他們在老夫人壽辰上見一麵?”
“這倒不失一個好法子。”
“不過那顧大人和顧老夫人真的會來嗎?”她看向張翠芝試探道。
張翠芝聞言一臉憂愁道,“這也正是我想讓妹妹幫忙的事,聽說那顧宴修在朝堂上都是獨來獨往,都不怎麼與其他大臣往來,那顧老夫人更是深居內宅,偶有其他大臣府上設宴那顧家都派下人送禮過去了事。”
“我這次去會不會吃閉門羹都說不準,畢竟據我所知我們侯府跟那顧家之前也並無往來,還要請他們親自過來,豈不是難上加難?”
薑采苓忽然笑吟吟道,“我這倒有個主意。”
“好妹妹,快告訴我,你想到什麼法子了?”張翠芝眼神發亮道。
薑采苓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即示意她湊過來,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半晌後張翠芝也笑了,欣賞地看著薑采苓道,“妹妹果然聰慧,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隨即她說道,“對了,我還有事要忙,就不多陪妹妹了,妹妹可要小心身子。”
薑采苓麵帶笑容道,“多謝姐姐關心,姐姐慢走。”
直到張翠芝的視線,她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讓人不寒而栗的惡意。
我就不信,出了這種事,那顧宴修還能跟謝婉清站在一條線上。
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呢。
思及此她又得意地勾了勾唇。
蓮心看著她的神色變化不斷,不禁上前一步好奇道,“夫人,您跟這張夫人到底出了什麼主意?”
薑采苓轉頭看向她,笑意更盛,意味深長道,“等老夫人生辰那日你就知道了,這侯府真是個個都是蠢貨,我說什麼她們就信什麼,這些古人就是好糊弄。”
“古人?”蓮心疑惑地看向薑采苓。
薑采苓看著她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隨即笑道,“是呀,古人,我跟你說過,我是天上下凡來曆劫的,我還可以預知未來,所以你們這裡的人在我眼裡都是古人,隻要你乖乖為我做事,等我曆劫結束我就會帶你走,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神仙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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