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采苓眼淚婆娑的點了點頭,任由季懷川將她拉到床邊坐下。
季懷川歎了一口氣,也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等她身子好些後再做打算吧,或許過些日子她就想開了。
這時薑采苓忽然直直地盯著季懷川開口道,“我想你喂我。”
季懷川聞言一愣,就這遲疑這一片刻薑采苓麵露失望道,“你是不是也想說於理不合?可我們在平樂村的那三年,你對我可是無微不至,隻要是我想要的你無一不滿足我。”
“可自從回來後,我每日連見你一麵都困難,還總有人提醒讓我注意自己的身份,就算看到了你了我也隻能遠遠地看著,我真的好懷念我們在平樂村的那三年,雖然條件艱苦,可至少你的眼裡隻有我一個人。”
“我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人對我們指指點點,可是回來後什麼都變了。”
季懷川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愧疚。
抬手把薑采苓摟入懷中啞聲道,“我也很懷念那段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可我不能一直待在那兒,我需要回來擔起我的責任。”
“這段時日確實委屈了你了,也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以為你不介意的。”
“既然如此你再考慮考慮我剛才說的話,我抬你進門,以後我們不必避著其他人,我也會常來看你,就算我不來看你你也可以去找我,就像還在平樂村一樣,好不好?”
薑采苓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冷芒,垂眸遮住眼中神色,隨即一抬頭看向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的季懷川,遲疑地點頭道,“好,我答應。”
季懷川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隨即動作溫柔地端過一碗粥給薑采苓喂下。
薑采苓臉上也終於露出幸福的笑容,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看向季懷川試探道,“你打算如何處置蓮心?”
季懷川聞言動作一頓,沉聲道,“祖母說將她趕出去。”
薑采苓聞言一慌,皺眉道,“她一定是被人陷害的,還有昨晚我真的看見,真正裝神弄鬼的人還沒有被抓到,要不是我一時大意絕不會受了那麼大的驚嚇,我的孩子也不會。”
她說著哽咽道,“一定是有人故意害我和我的孩子,隻恨當時那人跑得太快,我當時又腹痛難忍,否則我一定把那人抓住了。”
季懷川聞言皺眉道,“你一定是太累產生了幻覺,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見季懷川無動於衷,薑采苓也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是無濟於事,當下最要緊的還是儘量保住蓮心要緊,否則她真是孤立無援了。
她思忖片刻後順著季懷川的話說道,“那就當是我看錯了,可蓮心好歹服侍了我那麼久,要是忽然換人我會很不習慣,要是你再派其他丫鬟來估計也會像剛才那兩個一樣還敢拿言語刺我。”
“要是這樣我寧願不要人伺候,更何況,你忘了?蓮心可是當初你我在平樂村買來的,她也是我現在除了你最相信的人了,你要趕她走這不是在戳我的心嗎?”
她說著便捂臉哭了起來。
季懷川見此麵露為難道,“這是祖母的意思,既如此那我再去找祖母說說,讓她將蓮心小懲大誡後讓她繼續留下伺候你。”
薑采苓也知道這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現在她也越來越明白對於季懷川這樣的男人,絕不能把他逼得太緊,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於是她見好就收神色感動地看向季懷川道,“你對我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