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聞言開口道,“我跟你說話你還無視我,竟然還說自己沒錯。”
“還有,你見了我不是該給我行禮嗎?”女子不依不饒道。
謝婉清聞言微微挑眉,暗道此人還是如前世一般傲慢無禮、目中無人。
此人正是靖安侯的新夫人名叫柳沐櫻,她與她年紀相仿,但靖安侯已年過四十,將近知命之年,算算時間靖安侯的先夫人應該去世不久,這位新夫人正是氣焰囂張的時候,此次應當也是她第一次入宮。
上一世謝婉清隻跟她有過幾麵之緣,她是出了名的趾高氣昂了,目中無人,仗著自己是靖安侯夫人還有誥命在身,隻要見到比她身份低的她總要上去讓人對她吹捧一番,否則她就會覺得彆人眼裡無她便會緊咬不放。
謝婉清上一世對這種愛生事端的人都是退避三舍,隻見過她幾次,倒是沒怎麼跟她打過交道,沒想到今日倒是在這兒遇到了。
當然她之所以能這麼囂張跋扈,還多虧了靖安侯的寵愛,助長了她的氣焰。
既然她打定主意要為難她,她也沒有再避的道理。
“你沒聽見?你該給我行禮。”見謝婉清靜默不語,竟然忽視她的話柳沐櫻頓時惱羞成怒聲音拔高了些。
謝婉清回神語氣平靜道,“不知夫人這話從何說起?”
她說著看了一眼麵露尷尬的靖安侯一眼語氣輕緩道,“之前我跟先靖安侯夫人也見過幾麵,她也不曾讓我行禮,我們初次見麵,並不相熟,不知夫人讓我行的什麼禮?”
謝婉清的話一出周圍的氣氛頓時凝固。
特彆是她提到先靖安侯夫人時,幾人陡然變了臉色。
靖安侯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季懷川則微微蹙眉有些不讚成地看著謝婉清。
柳沐櫻聞言頓時怒不可遏道,“你你故意提那個死人是什麼意思?故意惡心我是不是?”
她隨即揚了揚下巴,冷哼道,“我跟她可不一樣,她可沒我這福氣,我可是陛下親封的誥命夫人,雖然你夫君跟我夫君同為侯爺,但真要論起來你還是要比我矮上一點,你就該給我行禮。”
“夫人,夠了,彆說這些了,我們還是進去吧。”她話未說完便被靖安侯打斷,想把她拉走。
因為這時路過的一些大臣和夫人都有些好奇地往這邊看過來,靖安侯也不想太多人看見他這個新夫人在宮門口大庭廣眾之下丟他的臉。
可柳沐櫻卻掙開他的手不依不饒道,“不行,我就要讓她給我行禮,你怕什麼,她夫君還得巴結討好你,我就讓她給我行個禮怎麼了?”
她說這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入一旁臉色鐵青的季懷川還有謝婉清耳中,仿佛一記耳光打在季懷川臉上。
謝婉清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季懷川一眼,心中冷笑。
靖安侯無奈地看了柳沐櫻一眼,每次都是她這副任性勁兒上來他就拿她沒辦法,他隻想快離開這裡。
他隻好把目光放到季懷川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麵帶笑容低聲道,“賢侄啊,我這內人就是任性,我也實在拿她無法,你就勸勸你夫人低個頭,回頭我再請你喝酒感謝賢侄。”
季懷川聞言臉色微僵,袖袍遮住的手掌緊緊握拳。
看著靖安侯略帶壓迫的眼神,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道,“您說的是。”
季懷川隨即轉頭看向謝婉清猶豫開口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時辰不早了,你就行個禮我們趕快進去。”
那女子似乎也聽到了,頓時麵露得意挑釁地看了謝婉清一眼。
謝婉清卻對季懷川的話恍若未聞,不卑不亢道,“律法並未明文規定我需要向她行禮,你是有誥命在身,可你我同為侯夫人,沒有誰比誰矮一頭的道理,不過若是先靖安侯夫人在這兒,哪怕她身無誥命,我也願對她施禮。”
“畢竟先靖安侯夫人明德惟馨、溫良恭儉、樂善好施的美名可是名冠京城,隻是可惜先靖安侯夫人為夫家操勞大半生,還沒等到靖安侯為她請封誥命便鬱鬱而終,真是令人唏噓。”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此話果真不假。”
靖安侯聽見謝婉清的話總覺得她話中有話,讓他很是不悅。
她三番兩次提起他那個死去的夫人,是在指責他薄情寡義不成?
季懷川自然也聽出了謝婉清的話語中的夾棍帶棒,正想開口說什麼。
柳沐櫻忍不住指著謝婉清怒道,“你竟然敢說我比不上她,我。”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隻見她就要抬手朝謝婉清的臉上落下。
季懷川頓時瞳孔微縮,準備將謝婉清拉開,卻拉了個空。
沒想到謝婉清不退反進,腳步微移抬手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她的手頓時懸在半空再也動彈不得。
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中,看著眼睛睜大的女子語氣冰冷道,“動不動就扇人耳光可不是個好習慣,這裡是皇宮,不是你撒潑打滾的地方,還請夫人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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