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找了個這樣的男人,楚長山是一百個不放心。
他殷切地又問了一遍楚黎,
“你談男朋友了,真談了,你不上學了?”
在楚長山的記憶裡,楚黎還應該背著書包,走在大學校園裡。
楚黎麵對他的再三發問,一時凝噎,她看著楚長山那一根根白了頭的短發,心裡跟堵了團棉花似的。
她惆悵到歎了一口氣。
“我去年就畢業了,上次來也跟您說過,我在律師所上班,職位是律師。”
楚黎頓了頓,握上聞時宴的手,舉高給楚上山看。
“他叫聞時宴,是我倒追了兩個多月才追到手的男朋友,您隻需要知道我有男朋友這件事就行,至於他的人品和他本人,您不用打聽,也不用端著嶽父的架子和臉色對待他,我看不慣。”
聞時宴,“”
他想拉著這個霸氣的女人,做點風花雪雨之事。
楚長山聽完楚黎的話,緩緩低下了頭,弓著脊背,像是受了巨大的打擊一樣,把頭垂的很低,
監獄的孤寂未能擊垮這位年已六旬的老人,然而,自家女兒的一番話語,卻似狂風驟雨般,將這位老人摧殘得猶如風中殘燭。
聞時宴看了不免覺得有些不合適,楚長山縱使有千錯百錯,也在這圍牆中,自我懺悔了十多年,楚黎不應對他過於苛刻。
他思索了片刻說,
“伯父,我知道您擔心楚黎還小,自我認知不夠周全,對我也不放心,畢竟楚黎在您百般嗬護下長大,您自然希望她一生順遂,尤其婚戀之事,對嗎?”
楚長山聞言緩緩抬起頭,看向聞時宴。
點了點頭,“對,雖然我在不堪之地,但仍是楚黎的父親,我不認為我對她的擔心有錯。”
“我從未說過您對我的擔心有錯,我會帶他來,一方麵是因為我不想隱瞞他的存在,另一方麵,我是希望您在看到他後,能安心在這裡度日。”楚黎言辭鑿鑿解釋了,她帶聞時宴來這裡的原因。
“是這樣啊?”楚長山恍然。
楚黎坦然地點頭,“不然呢,我是帶男朋友來見你,不是帶領了結婚證的老公來見你,你沒必要這麼激動。”
盯著聞時宴看了半晌,眼底的嫌棄清晰可見,楚黎難免要心疼,話也說的重了些。
楚長山,“”孩子大了,不好管嘍!
“那你們以後會結婚嗎?”楚上山伸長脖子問。
楚黎噗呲,一聲笑了。
聞時宴卻是瞥了楚黎一眼,那黑漆漆的眼神飽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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