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時宴把楚黎送到律所後,他才回自己的公司。
距離他去部隊已經沒幾天了,他要在去部隊之前,把公司的事和聞家的事務,安排妥當他才能安心出發。
公司的事務一直都處於,全麵發展,且持續穩定的過程中,他沒什麼不放心的。
唯一讓聞時宴不放心的便是楚黎,他沒法帶她一起去部隊。
不管楚黎給他下多少次警告,甚至在他浴火焚燒那陣,潑給他上一盆冷水,她撤身跑了,這樣的事,她做過兩次,為了就是逼他就範,從而帶她去部隊。
可聞時宴就是說破了天,也沒法答應她。
他會去部隊,一方麵是因為要完成家族的遺願,另一方麵,他手底下有一支軍隊,一直在部隊上放著訓練,他這次去要檢驗他們訓練的結果。
這些事目前還不能被外人所知,尤其是聞家的旁支和他弟弟。
因此他隻能一個人去,避免節外生枝。
“總裁,您找我,”李肆接到聞時宴的內線後,敲響了他的房門。
聞時宴坐直身子,點了點頭。
“楚黎出差的具體地點你查清楚沒有?”
“查清楚了總裁,我正準備彙報給您呢,”李肆說著,把手上的平板遞給辦公桌裡的聞時宴看。
緊接著為他表述,楚黎此次接到的案件。
“楚小姐接了一個性侵案,當事人住在大涼山裡,一個不是太知名的小山村裡,她們近日就要出發去大涼山見當事人,對口供,做調查。”
“大涼山?”
聞時宴聽到這地地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如果他了解的沒錯的話,大涼山應該是與國邊境,交界處的位置。
那裡地大物博,人煙稀少,森林茂密,隸屬於國家三不管地帶。
楚黎竟然要去那?
李肆不知聞時宴心裡的擔憂,他隻照事實彙報。
“是的,總裁,楚小姐應該是為了在帝都多陪你兩天,才推遲了出發時間,她的上司說,按原定計劃楚小姐前天本該發出,目前被她推到了後天出發。”
聞時宴皺著的眉頭,一直沒放下來,連帶著語氣都冷了些。
“她自己去,還是有人一起?”
“回總裁,大約是楚小姐和另外兩個女孩兒,一個是口語老師,一個是律師所臨時給楚小姐配的助手。”
“口語老師?”
李肆點頭,“是的總裁,楚小姐這次接的案子,當事人是個聾啞女孩兒,因此需要帶口語老師一起去。”
聞時宴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修長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大理石桌麵。
好一會兒,他緊蹙的眉頭才鬆下來。
“你出去吧,我知道了。”
“好的總裁,”李肆恭敬地退出了辦公室。
楚黎今天一天忙得可謂是腳不沾地。
上午剛從監獄回到所裡,同事便拉著她又一起出去見了個當事人,還她幫著對了口供,寫了案例。
兩人愣是忙到下午才回來,而所裡又臨時通知要開新的刑法學習會議。
做他們律師這行的,就怕的就是國家一次次的更改刑法,這就意味著他們要像上學一樣。
摒棄一年級所學的內容,重新步入校園,以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內學習完二年級的課程,並實際運用到案件中。
當楚黎昏昏欲睡地,從會議室出來時,已經過了下班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