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選結束,宜修吩咐繪春去簡親王府走一趟,安陵容都中選了,這鑲藍旗旗主總不能不聞不問就這麼把人撂開扔給甄家幫襯不是?
(我查不到這會兒漢軍鑲藍旗的旗主是誰,然後看有資料顯示漢軍旗沒有旗主,旗人可以由滿軍旗旗主統管,所以這裡給安陵容安排的是鑲藍旗旗主愛新覺羅·雅爾江阿)
繪春動作很快,等甄嬛打聽到選秀時結交的安陵容也成功入選後便派了流朱去客棧邀請安陵容來甄府小住。
不想來晚了一步,“您找安小主啊?人家攀了高枝,剛被簡親王府接走了。”
流朱先是訝異,然後恍然,是了,外地秀女進京參加殿選,若是無地可去,自然是要投靠本旗旗主的。
想明白後瞪了掌櫃一眼“安小主可是皇上的女人,你也敢胡吠?且本旗秀女投靠旗主本就是成例,豈由得你在這胡言亂語?”
“哎呦喂姑奶奶,小人哪兒敢啊?小人不懂規矩,這張嘴該掌,該掌,”掌櫃的舔著個臉自己拍了幾下,求饒道:“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小人剛剛那話當個屁,給放了吧~”
“呸!誰是你姑奶奶?粗俗!”
接不著人,流朱也懶得跟這掌櫃的拉扯,呸了一聲就出了客棧上馬車回去了。
掌櫃的追出去看著她走遠,等馬車不見了自己又打了幾下嘴巴,“叫你多嘴,叫你多重!剛剛被簡親王府的奴才還沒收拾夠嗎?這嘴啊,怎麼就不長記性呢?”
掌櫃的唉聲歎氣地回了櫃台。
而宮裡頭,宜修初步擬定了入選秀女的位分,交由皇上定奪。
鈕祜祿榮箏和沈眉莊,宜修給的位分都是貴人,而孫妙青、甄嬛、夏冬春則都是常在,安陵容位分最低,是答應。
其中鈕祜祿榮箏居延禧宮主殿,沈眉莊住在謙嬪(耿秋月,五阿哥生母)的鐘粹宮,孫妙青入住齊妃的長春宮後殿,甄嬛入住永壽宮後殿,夏冬春分在了儲秀宮東偏殿,安陵容則居景仁宮後殿。
“嗯,皇後安排的甚是合理。不過這甄氏,朕想給她擬個封號。”
“皇上是想?”
“莞字如何?朕覺得妮子莞爾一笑的樣子,甚美。”胖橘的表情很是回味。
忍著惡心,宜修為難道“莞字確實與甄嬛相配,隻是這封號豈不是和婉嬪撞上了?”
“唉~”胖橘不在乎地擺手“同音不同字,二人位分又不一樣,無妨。”
“皇上說的是,”宜修又看向名冊,“這夏冬春,名字當真有趣,春、夏、冬都有了,獨獨缺少了秋,偏她又是秋日入宮,倒也算四季齊整。”
“嗯?看來,皇後是想給她一個封號了?”
“那不如皇上猜猜,臣妾看中了哪個字?”
胖橘一笑,心中篤定:“朕猜是旻,皇後,朕說的可對?”
“嗯,皇上聰慧。”
“不,是朕與皇後,心有靈犀。”胖橘自以為溫情脈脈地拉住了宜修的手,曖昧一笑。
‘咦~’宜修雞皮疙瘩掉一地,忍著不適低下頭去假裝羞澀,將手抽了回來。
她可算是理解了那句“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都得做半宿”是個什麼意思了。
胖橘雖然沒親她,可這突如其來的親昵也叫她惡心的不行。她隻能慶幸,自寶貝孫女出生後,倆人再未行
房,不然,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而胖橘呢,見宜修低頭,他卻湊近了本想說“朕最是喜愛你這一低頭的溫柔,”可定睛一看,皇後鬢角竟已經有了幾根白發,心裡的旖旎即刻褪去,便也沒去在意宜修將手從他手裡抽出來。
甩了甩佛珠,不自然道“天晚了,朕還有幾本折子未批,皇後先回宮吧。”
“謝皇上體恤,皇上也早些休息,臣妾便先告退了。”
“嗯。”
胖橘沒再看她,隻答應了一聲算是回應。心裡卻在感歎‘皇後都老了啊,朕也老了,’
又想起年紀輕輕便徹底與自己陰陽兩隔的發妻,又不免傷感‘菀菀,待朕百年之後去見你,也不知朕這副樣子可會嚇到你’
傷感了沒幾秒,他又笑了‘菀菀,朕今日看上了一位秀女,她長得很像年輕時候的你,也不知性情是否如你一般,’
他一廂情願地認為甄嬛是純元皇後送給他的禮物‘菀菀,是你見朕太苦,所以讓她來尋朕了嗎?’
◆
九月十九,新人前往坤寧宮拜見皇後及各宮嬪妃。
華妃倒也乖覺,雖不是第一個到的,卻也沒敢故意來遲。誰叫宜修如今地位穩如磐石呢?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宜修出場時,齊妃等都已經同華妃打了好幾回口水仗,而沈眉莊等新晉嬪妃眼觀鼻鼻觀心看著,並不敢搭話。
這會見宜修出來了,新人舊人都站規矩了朝她行禮問安。
搭著剪秋的手落座,宜修掃視了一圈底下跪著的幾位新人,打頭的是鈕祜祿榮箏和沈眉莊,其後是甄嬛和夏冬春,孫妙青和安陵容則在最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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