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此前被禁足啟祥宮,她牽掛永珹,便收買了永珹的乳母想要知道永珹在慈寧宮過得如何,此舉犯了太後的忌諱。
做母親的割舍不下孩子乃是人之常情,同樣的事情太後也曾經曆過,可如今的太後卻並不能共情金玉妍。
她連金玉妍給永珹挑選的乳母都給換了個遍,所以在發現金玉妍收買乳母後才會怒不可遏。
在太後看來,這是金玉妍在挑戰她的權威,還有挑撥祖孫之嫌。
孩子還小金玉妍就這麼乾,等日後還不知道會給四阿哥灌輸些什麼,甄嬛不希望自己出力不討好,白白幫人養了兒子還遭她們母子埋怨。
可若是將永珹就這麼讓出去了,太後又覺得可惜,如此,金玉妍的存在就很礙眼了。
事情很順利,金玉妍很快便死了。此舉不但讓太後重新恢複了對白蕊姬的掌控,還徹底把四阿哥捏在了手裡。
畢竟金玉妍死了,永珹能依靠的便隻有太後了。
唯一讓太後感到不安的是璟妘可能聽到了她和福珈的談話,璟妘還小即便聽到了也不會理解,但她怕小孩子回去後會學話,儀妃和皇後一定能聽懂。
皇後那裡,甄嬛讓人試探過,確定璟妘什麼也沒對皇後說。儀妃這裡她就不確定了。
正好,回宮的青櫻幫了她一把。璟妘昨天來慈寧宮,甄嬛以為那是黃琦瑩的意思。
所以昨日福珈去了養心殿,成功讓青櫻受罰。作為回報,黃琦瑩和璟妘自然要讓太後滿意。
書歸正傳,璟妘其實什麼也沒聽見,可當時太後和福珈的神態不對。
後來金玉妍死了,璟妘多少猜到了什麼,為了讓太後彆再繼續盯著她和黃琦瑩,便乾脆去太後那兒借了回人情。
這事她沒和黃琦瑩商量,但她相信黃琦瑩會明白的。所以才有了今日慈寧宮一行。
一番拉扯試探後,黃琦瑩給太後喂了顆定心丸。
“太後娘娘放心,臣妾與璟妘什麼也不知道。
金貴人待罪之身,禁足期間不思悔改,妄想通過苦肉計來算計玫貴人,結果自作自受丟了性命。真不知道玉氏是怎樣教養的女兒,教臣妾說,皇上合該修書一封問罪李朝。”
“嗯,金貴人出身玉氏,她的死不止是後宮之事,也牽涉到了兩國邦交。
前朝的事哀家不便過問,可她謀害皇嗣在先,又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攪亂後宮,讓四阿哥沒了生母還惹得皇上煩心。作為宮妃,她讓哀家和皇上都很失望啊。”
“四阿哥也是可憐,攤上了這麼個額娘,但好在他還有您這個皇瑪嬤疼他。”
甄嬛放心了,黃琦瑩不但答應幫她遮掩金玉妍的死,而且承諾了她不會讓皇上再把永珹抱走。
“誒~這永珹啊,最有福氣的是他皇阿瑪疼他,哀家老了,不中用了,同你說了這麼會子話,就累了。”說著,她放下火因木倉,端起了茶盞喝茶潤喉。
“是臣妾的不是,隻想著與太後多說些貼心話,卻不想擾了太後午睡,該打該打。
太後娘娘,您注意休息,臣妾告退。”
“嗯。”太後這一聲嗯並不怎麼痛快,她說自己老了隻是托詞,可黃琦瑩卻沒有否認,這是不願奉承她。透露出來的意思便是不想與她牽扯太深。
黃琦瑩當沒聽出來她的不悅,從容退下,甄嬛盯著她坐過的位置眼神泛涼,‘皇後,就那麼值得儀妃去效忠嗎?’
從慈寧宮裡出來,黃琦瑩一眼便瞧見了春蟬。
“娘娘!”
“怎麼到這來了?宮裡出事了?”
春蟬行禮後搖頭,“娘娘,咱們宮裡無事,不過景仁宮那位和皇上吵架了。”
“正常,要不了幾日皇上便又巴巴往上湊了。不對,看你這神情,這回他們爭吵,有本宮的緣故在?”不然春蟬不會守在這裡等她。
“娘娘聰慧,奴婢聽說,嫻答應懷疑金貴人之死與您有關,建議皇上把您帶去慎刑司嚴加審問,還說進忠公公對皇上不忠,皇上沒查到您害金貴人的把柄就是因為有進忠公公在幫您遮掩。”春蟬說這話的時候心肝都是顫著的。
黃琦瑩無語,不愧是有了如懿記憶的青櫻,這事兒可不就是如懿才能乾出來的?
“真是荒唐!咱們娘娘可是皇上親封的儀妃!為皇上生育五女,又養著大阿哥,她區區一個答應無憑無據誣陷娘娘不說,還敢大言不慚讓娘娘去慎刑司!她以為自己是誰啊?”麝月氣得鼓鼓的。
“烏拉那拉氏自詡出身後族身份尊貴,又與皇上是青梅竹馬的情誼,能說出這話倒也不足為奇。
皇上怎麼說?”
“皇上信任娘娘自不會同她一起犯渾,當時便斥責了嫻答應不許胡說,可嫻答應執意要皇上把您關去慎刑司,為此還長跪不起,皇上和她說不通,最後甩下一句‘你樂意跪就跪好了’,便負氣離去了。
還有進忠公公的事兒,皇上也不信,說嫻答應莫不是癔症還沒好,讓她有病就去治病,彆胡思亂想。”
“皇上真這麼說?”這可不像渣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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