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富婆都快哭出來了,蘇槐也不好再逗她,隻好接過她手心裡的糖,剝開糖紙塞進嘴裡。
橘子味的,就是普通的糖果。
楚思雨站在床邊偷偷看他。
“emm……富婆,這糖你哪來的”
楚思雨低下頭:“曹怡給的……”
“哦哦,彆傻站著,坐吧。”
蘇槐拍了拍自己的小床,楚思雨抿了抿嘴,看著那張小床猶豫了幾秒鐘。
最後還是沒有直接在上麵坐下,而是跑到黃元剛剛喝茶的茶桌旁,搬了一張小凳子放在床前。
隻要沒上那張床,那就不算同床共枕!
那她楚思雨就還是個矜持的小妞!
蘇槐眼角一跳,靜靜地看著自家富婆自欺欺人。
等她在小凳子上坐好,才一口把嘴裡的硬糖咬碎,發出清脆的哢嚓聲響。
“我中午不是才讓曹怡帶你去山下走走嘛,你怎麼又跑去丹房了”
“走了的……”
“中午跟曹怡在沉月穀吃了飯。”
“吃的什麼”
“有香酥辣子雞,白灼大蝦,銀耳蓮子羹,八寶血鴨,紅燒靈紋魚,酸辣土豆絲,大白菜,還有麻辣兔頭……”
“我靠!這麼豐盛!”
“曹怡說你會報銷……”
“屁,是仙宗報銷!不是我報銷!”
“富婆啊,你要記住,集體財產跟個人財產一定要分開計算。最好能做到宗門的東西是我的,我的東西還是我的,懂了嗎”
“不行,那樣不好……”
“我是聖子,我說好就好。”
看楚思雨一臉想反駁又不敢反駁他的乖巧模樣,蘇槐又忍不住想欺負她。
“富婆。”
“嗯”
“兔兔那麼可愛,你為什麼要吃兔兔”
楚思雨:“……”
“兔兔也有父母,有家人,有朋友,你把兔兔吃了,它的家人得多傷心啊!”
楚思雨張了張嘴,小聲應道:
“做麻辣兔頭的兔子是曹怡在山下農莊裡抓的,那裡兔子很多,還偷吃糧食,而且它全家都被抓了。”
“所以沒有家人會傷心……”
蘇槐突然就不說話了。
神它喵沒有家人傷心……
曹怡這個狠毒的女人,居然能把滅門慘案說的如此清新脫俗。
難怪當初初識時,她能麵不改色地跟自己一起刨坑埋人!
蘇槐正醞釀著怎麼說曹怡的壞話呢,房間的門就又被人推開了。
蘇槐看著走進房門的曹怡跟駱遠河,眼角一跳。
“你們怎麼來了”
曹怡把手裡的水果放在茶桌上,愣了愣:“藥靈峰的陳峰主讓我們來的啊……”
“他說你受了重傷,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讓我們來看望看望你。”
“嘶……”
該死的陳老頭!我好不容易把大長老支開,你特麼居然跟我玩這招,叫來了兩個更大的電燈泡啊!
就這麼不相信我的人品麼!
我像是那種會趁著自己生病,對你小徒弟提出過分的請求,然後在這個破房間裡吃乾抹淨的人麼!
蘇槐麵如死灰。
曹怡湊上前來,瞅了他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