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媛並沒有聽到幾人在背後說她。
即便聽到了也不會在意。
她沐浴之後略施粉黛,把平日裡攢錢買的那些飾品都掛在身上,然後便急匆匆地出了門。
她就快熬出頭了!
剛剛城主府的公子幕僚包下了整個醉香樓,並且把醉香樓裡的大部分女子全都暫時趕了出去。
隻留下兩位略顯青澀的花魁。
還有一些姿色尚可,鮮有露麵的姐妹。
這些留下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她們都賣藝不賣身,還保持著清白。
黃媛趕忙抓緊機會,跟那位負責包下醉香樓的幕僚自薦。
沒錯,她黃媛,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要不然也不至於頂著一張能打八十分的清秀臉蛋,卻被老鴇打發去門口拉客。
更不重要在青樓這種銷金窟待了兩年,卻依舊隻能租住在臨江城最偏僻的地帶。
至於為什麼對曹佳雪二人有敵意……
那是因為某個偶然的情況下,他親眼看到曹佳雪拒絕了一個家族少爺的追求。
並且那個少爺人品很好,跟青樓遇到的那些紈絝完全不同,從不沾花惹草,還是個尚未娶妻的嫡長子!
也就是說,隻要曹佳雪點頭答應,她立馬就能成為那位大少的正妻,甚至獨得恩寵,直接走上人生巔峰。
可她拒絕了。
非但拒絕了,還在當天晚上就搬進了那個姓金的男人的屋裡,第二天再出來時,鬆散的雲鬢便被盤起,梳作婦人發髻。
她夢寐以求的東西被曹佳雪棄之如敝履,怎麼可能對這個女人沒意見。
這在黃媛看來就是自甘墮落!
好在,她臥薪嘗膽兩年多,終於等來了一個機會!
城主府公子……那可是少城主啊!
即便攀不上少城主的高枝,隻要能攀上他的朋友,黃媛就已經很滿足了,少城主的朋友,定非俗人!
“趕緊的,都過來換衣服!”
“應該都會跳舞吧”
“不會的現在就可以走了!”
“柳娘!你趕緊帶她們下去準備!”
一位握著鐵骨扇的書生幕僚居中調度,被稱作柳媽的老鴇則領著一眾姑娘進去換好服飾,集中在後院排舞。
這套服飾布料很少,材質輕便,除了關鍵部位布料較為厚實,其餘位置遠遠看去都若隱若現,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青樓的舞,自然也不是什麼正經的舞。
尺度大,動作撩人隻是基本。
時刻準備著嫁入大家族的黃媛是學過舞的,甚至她的舞技還不錯。
黃昏時分。
給自己放了一天假的金隊長酒意已散,跟蘇槐一起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中聊天。
躺椅是蘇槐拿出來的。
這種極度享受的悠閒物品,蘇槐儲物戒指裡還存了好幾張。
篤篤篤——
小院的院門被敲響。
金隊長扭過頭看了一眼,他本想起身去開門,但這躺椅似乎被施加了特殊效果,竟然把他封印在了上麵,一動都不想動。
於是隻能扯著嗓子喊。
“誰啊!”
“逼人錢安,城主府管事,替少城主前來,邀請乾四海先生前往醉香樓一聚。”
“我家少城主已擺好酒宴……”
金隊長愣了愣。
“乾四海誰”
蘇槐扭過頭瞥了他一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