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的父親和哥嫂都是典型的山裡人,憨厚淳樸,善良好客。得知海隆和猴子是自己兒子曾經的戰友,一家人相當熱情地請三人進了屋。
屋子是新建的土木結構的瓦板屋,家具幾乎沒有。牆上糊的是報紙,唯一的裝飾是幾張孩子的獎狀。
一進屋,仙鶴的父親鞏大柱就倒了三碗酒,敬給海隆三人。這是當地的風俗。然後吩咐大兒子鞏曉國去買牛羊肉,又讓兒媳依紮去殺雞。兒媳是漢族和彝族混血,全名叫吳依紮。是個溫婉賢淑的女人。
鞏大柱還諾諾地表示,按當地習俗,應該當著客人的麵殺牲的,但是因為家中窘迫,沒有牛羊宰殺。這是把海隆真正當成尊貴的客人了。
海隆見此,心中不免難過。仙鶴出事前,家中雖不算富裕,但也算過得去。沒想到現在境至如此!他連忙叫住了哥嫂,表示什麼都不用買,車上都有。猴子連忙從車上開始往屋裡運東西。
牛羊豬肉、雞鴨魚肉、時鮮蔬菜、煙酒茶糖、衣服鞋帽,各種營養補品是應有儘有。為了新鮮的肉類和蔬菜,甚至在車上裝了大號保鮮櫃。車上除了三人坐的地方,幾乎塞滿了各種東西。
鞏大柱一家見此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漲得通紅。
“叔,這裡大多都是曉偉托我給您帶來的,您收好了!還有十萬塊錢都在這張卡上,密碼是曉偉的生日,您也收好!
曉偉說他現在很安全,生活也很好,讓您不要擔心。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短時間他還回不來,請您原諒他不能膝前儘孝。
我們都曾是他的戰友,是生死兄弟。既然他回不來,那就由我們代替他照顧您。您就把我們當成他就行。
您和大哥的腿傷一直是他的心病,不知現在怎麼樣了?這是我的愛人,叫徐雅。她會一點中醫,讓她給您和大哥看看吧!”
“曉偉?那幺兒還好嗎?自打他越獄以後這一年多,一直音訊全無,我們都很擔心他!你要是能聯係上他,就告訴他,家裡都好,讓他彆惦記。在外麵照顧好自己。秀娟和他媽那裡每年年節我們都會去祭奠。
我和他哥的腿已經好了,是政府出錢給我們治的。家裡的房子,村裡大夥幫我們蓋好了。秀娟的案子已經重審,她娘倆的冤屈已經昭雪。隻是他殺人的通緝還在,讓他在外麵千萬彆回來。活著就好!”
晚上,海隆他們借宿在村民家裡。
第二天是星期六。上午,海隆他們在鞏大柱的帶領下,祭拜了仙鶴的母親和秀娟。回來的時候,仙鶴的小侄子鞏森蹦蹦跳跳跑在前麵。
鞏森今年9歲,上小學三年級。出生的時候,算命先生說他五行缺木,就起了這個名字。這小子不僅長相好,而且聰明伶俐,能說會道,小嘴兒是叭叭甜。僅半天時間就和海隆他們混熟了。尤其是深得徐雅的歡心。
之後的幾天時間裡,海隆他們逛遍了村子附近的山山水水。
幾人的到來,受到村裡人的熱情歡迎和款待,當地特色佳肴吃到嘴軟。開始兩天猴子還跟著一起滿山跑,後來嫌沒意思就不跟著了。整天不是在村裡和大爺大媽聊天打麻將,就是和放學後的小侄子湊在一起,也不知道倆人在搞什麼。
徐雅在周圍的山林裡采了不少野生藥材。感覺這裡的環境非常適合美容會所需要的幾種藥材的生長。於是找到鞏大柱和鞏曉國父子商量。
“鞏叔,鞏大哥,這幾天我們在周圍的山上逛了逛,發現附近的山林都荒廢著,實在是可惜。這些山林裡非常適合一些中草藥的生長。而我有渠道能夠消化這些藥材。
您看這樣行不,我們負責出前期所有資金,您負責出麵承包所有屬於村裡的山林。之後我們出技術,指導你們種植。藥材成熟采收以後我們負責以市場價全部收購。這些都可以簽訂正式合同。
我們負責出錢和所有藥材的回收,其他都有您和大哥負責。所有收益的四成歸你們,也就是40。六成歸我,也就是60。
我打算把這六成的收益,每年拿出三成重新投入進去維持後續發展。剩下的三成,一半歸村裡,用於村裡建設。一半歸所有村民,每年按人頭分紅。當然,合同中要注明村裡和村民隻有分紅權,沒有管理權。但是村裡有監督權。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所有成熟的藥材都要賣給我,一點也不能外流。我保證根據藥材品質,按照當年最高市場價全部收購。
您看怎麼樣?”
海隆一口氣說完,喝了口水。靜靜地等待鞏大柱父子的回應。
這些本來就是來的路上商量好的。唯一不確定的就是當地環境適不適合的問題。經過徐雅實地確認後,一切都沒問題,海隆這才提出來。他來這裡,本來就是抱著幫助仙鶴一家的目的。但是,怎麼幫助是個問題。
畢竟距離太遠,不能常來。直接給錢吧,不說俗不俗,人家肯定也不能要。剛來那天給的十萬塊還是用的仙鶴的名義。所以,徐雅提出‘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才有了這個中草藥種植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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