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的麵部表情變化得突然,
原本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性格,
心裡藏不住事,
想到杜如晦曆史上貞觀四年病逝的事,
頓時相當糟心。
杜夫人則敏銳地察覺到杜荷的異常,心想可能是剛剛的話語過於嚴厲,
於是放緩語氣安慰道:“荷兒,你怎麼了?
娘之前說得有些重,但所說之事皆是事實。
行商賈之事以後可會在你的履曆上留下汙點。”
杜夫人輕輕地拉起杜荷的手,溫柔地拍了拍,
繼續說道:“你想有所作為,隻需耐心等待即可。
你爹正在為你籌備一份東宮的差事呢。”
然而,杜荷心中卻充滿了無奈。
以他如今的身份,想要從事賺錢的生意,應該沒人敢明搶,
憑借係統給技術,那不就是財源滾滾來嘛,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
未曾想,最大的阻礙竟然來自於自家內部。
此刻的他身無分文,即便有想法,也無法立刻付諸實踐。
因此,必須先從他的便宜娘親那裡獲取一些啟動資金,並白嫖到自己家的一間鋪麵。
在此之前,他手中僅有的幾百文錢已經交給了小廝阿水,讓其找人製作鐵盆並購買硝石。
眼下,他想要賣冰塊賺錢,問他的娘親要錢是最優選項。
於是,杜荷再次組織語言後,
對杜夫人說道:“娘,我不想去當差,我要賣冰塊賺錢。”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強,不行。這事給你爹知道了肯定得狠狠抽你。”
杜荷眼珠轉了轉,心中有了想法,
“娘,你看是不是這麼個情況,我爹他忙於國事,隻要你不說,他短時間應該發現不了這個事。”
“那也不行,以後你爹要是發現了,你挨打不說,到時候娘也得遭你爹數落。”
杜荷臉上表情逐漸鄭重,語氣平緩有力的說道,
“娘,我想做這事真不是心血來潮或者隨意玩玩,我是有考慮的。”
杜夫人觀察到杜荷那突然鄭重起來的神色十分意外,她有些不明白自己這兒子今天是怎麼了。
以往這兒子和他的那些二代朋友在長安街頭可乾過不少糟心的事,而且屢教不改,強得很。
可是今天他想乾這事同樣是強得很,似乎一定要乾一般。
也就拿些錢讓這小子霍霍而已。
與其讓他從彆的弄來錢,不如自己直接給他。
萬一這小子從什麼不正當的地方弄來錢,那自己家這國公府就丟臉丟到整個長安了。
杜夫人想明白後,表情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