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沿著文音閣的樓梯往下走,半程轉角的位置,李管事已經焦急的等候在此,
“杜公子,可把你給盼出來了。”
杜荷瞧著這李管事額頭上細細的汗珠,有些尷尬,自己和便宜老爹爭執了一番,又被李二借機壓了酒精的價格,忘了時間。
“李管事,方才被陛下拉著聊了一會,忘了時間。”
鍋甩給李二就行,這時代誰也不敢在人前埋怨李世民不是,而且李管事請李孝恭去把自己攆出來肯定是知曉李二就在那雅間之中。
“沒事,沒事,杜公子能得陛下賞識是天大的好事。咱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重要的人物都已經到場,杜公子你看,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杜荷深吸一口氣,然後點點頭,
李管事卻停了下來,看了看杜荷的身上衣物,小聲的問道,
“杜公子,要不要換身衣服?”
杜荷一時間有些許錯愕,換衣服?低頭自我觀察了一下後,更是錯愕了,
“我這一身有什麼不妥嗎?”
杜荷這一身也是專門重新定製的衣服,主打一個白衣勝雪,風度翩翩。
“杜公子,我的意思是今日不是酒的發布會嘛,穿紅色的喜氣。”
還沒等杜荷反應,房遺愛和程處亮兩人就從杜荷身後轉了出來,兩人身上都穿著暗紅色為主基調的衣服,臉上還抹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看上去有些白得發光,頭上還插了一朵花。
杜荷心中一陣惡寒,讓他弄成這樣,不如直接殺了他來得痛快。
“不必了,李管事,開始吧。”
李管事也沒在糾結讓杜荷抱裝一事,徑直走向了文音閣大堂山牆下的舞台,
聲音從李管事的口中一出,杜荷立馬就解開了心中對這文音閣室內奇奇怪怪的各種裝修的疑惑,
李管事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能準確的傳到大堂每個人的耳中,堂中二三百人均能聽到他的聲音。
“這建築是高人設計啊,厲害。”
隨著李管事的開場預熱,場中響起熱烈歡呼之聲。
“我們有請盛世酒業的東家,杜荷杜公子登台。”
杜荷也不怯場,上輩子國旗之下念檢討數次的經驗加成,這三百人不到的小場麵他可一點不虛。
一襲白衣的杜荷大步邁入舞台,朝著台上最佳位置坐著的三位大儒,孔穎達,虞世南,姚思廉深深的行了一禮後,才緩緩開口,
“各位前輩,各位小哥哥,小姐姐,大家好。
或許很多人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杜荷,我爹是杜如晦,
我呢,算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官二代,在座的各位都是比我厲害的人中龍鳳,大家以後都可以叫我小杜。”
台下爆發出一陣歡笑,有長輩以及朝廷大員在場的時候,誰的自我介紹不是把自己優勢說出來,以求得到賞識,推薦其進入仕途。
二樓數個雅間的窗戶的窗格都打開了,一樓舞台的聲音同樣能傳到二樓雅間之中,
杜如晦黑著臉,忍耐著李世民,房玄齡,李孝恭的揶揄,程咬金更是笑得直拍桌子。
同樣,二樓正對著舞台的另一個雅間之中,一幫年輕的公子小姐們聽到杜荷的自黑紛紛發出的笑聲,靠在窗邊的一位小姑娘噗呲的一笑把所有在場的公子哥都看得呆滯了。
“杜荷好有趣,從來沒見過還有人眾目睽睽下貶低自己的。”
“箐默,你說他有趣?你不知道吧,杜荷可是長安二傻之一,明明文官子弟,卻是不學無術,我可聽說這小子字都認不了幾個。”
說話的是孔穎達的兒子,孫誌約。此時的他一邊說話,眼睛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位箐默姑娘的臉,
而眼睛之中炙熱的光芒怎麼都藏不住。
一同在雅間之中的人還有孔穎達的女兒,
孔誌約的妹妹,孔凝霜,
虞世南的女兒,虞秀桃,
蕭瑀的兒子蕭銳,侄子蕭鑒,
這位名為箐默的姑娘是蕭銳的妹妹,蕭瑀的女兒。
不僅僅是這些官二代,恨杜荷恨得牙癢癢的王眆以及數位世家大族的嫡係公子都落座與此,
有了人開腔,一心想在佳人麵前維持翩翩公子形象的王眆自然就忍耐不住了,
“箐默妹妹,誌約兄說得沒錯,杜荷這小子的確如此,不學無術,隻喜歡擺弄商賈之事,為人還特彆粗比不堪,動不動就打人。
你可知道,我們家下麵的管事,隻是說了句他不愛聽的話,就讓他打得混身是傷。”
王眆同樣對這明眉皓齒的蕭箐默喜歡得緊,特彆是發現這姑娘竟然覺得杜荷有趣,這是他能忍的?
蕭箐默聽完這兩人對杜荷的一通痛斥,心中有些慌亂,沒想到這人這麼可怕,動不動就打人,她原來還想找機會下去認識認識這有趣的人。
杜荷等待著在場的一眾文人才子笑聲結束後,才再次笑著開口,
“我呢,有些不學無術,不太喜歡詩詞歌賦,喜歡奇技淫巧。夏日製冰的技術我想諸位都有所耳聞,這就是我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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