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風的遭遇到的問題對他來說就是天大的事,對於杜荷來說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兩個混吃等死的公子哥想用強而已。
楊清風的家裡,從太爺開始被楊家收編,至此已經四代人為楊家造血,
到了楊清風這代,父母早亡,所幸他從小就跟隨爺爺和父親學習造紙與雕刻,還是留存下來了這造紙與印刷的兩個作坊,
每月的大部分收益都得上交給楊家,而且到了他這一代,
楊家兩位與他年齡相仿的公子哥還時不時的跑來他這裡打秋風,
楊清風當初並不願意,還上報家族之中,結果家族之中並未乾預,反而他還因此被兩個公子哥叫上家族裡的下人痛打了好幾回。
楊清風是一個有追求的人,技術研究都是次要的,他想娶一位能識字的姑娘,為培養好他的下一代做準備。
正常情況下,以他的身份地位,想娶一個能識文斷字的姑娘幾乎不可能,
對此耿耿於懷的楊清風可拒絕了不少上門為他說媒的媒人,一心就要娶一位能識字的姑娘。
因此,已經二十六七的楊清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等等,老楊,你說你今年二十六歲?”
房遺愛打斷了楊清風的講述,盯著楊清風的臉,相當懷疑的問道,
杜荷一巴掌拍在房遺愛的後腦勺上,
“你這白癡好好聽講,怎麼話這麼多。”
楊清風笑著回應了一句,
“房公子,我這從小就長得老成,讓你見笑了。”
杜荷很想再抽房遺愛一巴掌,被房遺愛躲開了,
“楊哥,你繼續說,彆理這小子。”
楊清風魔怔了的事也在他所在的就近幾個坊間流傳,一個自身身份是介於工匠和商人之間的人卻異想天開的娶能識文斷字的女人,聽說的人都當成一個笑話,
普通百姓的認知裡,隻有那位門閥世家裡的貴女才能識文斷字,娶一位這樣的姑娘,是普通百姓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有需求就有市場,楊清風的事無意間流傳到那開賞花會的牙行夥計耳中,牙行的規矩,介紹生意都有抽成,於是乎那夥計就找上了楊清風,並給他說了賞花會一事。
杜荷與楊清風的第一次見麵,正是楊清風第二回參加,
第一次他沒帶夠錢,而第二次,杜荷勢在必得的氣勢他不敢相爭,而且以杜荷的名聲,楊清風還心中有結交的想法。
半個月前,楊清風又參加了一回,花掉了大半身家,拍下了一位頗有姿色的少女,
將其帶回來之後,楊清風並未色中惡鬼,他向少女保證,想明媚正娶於她,於是少女也就安心的待在了楊清風的家裡。
這時,楊家兩位上門打秋風的公子哥無意撞見了這頗有姿色的少女,頓時就色心大起,
門閥有門閥的驕傲,兩位公子並未直接用強,而是逼迫楊清風,當狗要有當狗的覺悟,希望他獻上這少女。
如此,於情於理,這兩公子不管發生什麼狀況都能撇清關係。
而楊清風自然是不願意這般做,好不容易盼來的姑娘,他怎麼可能放手,而且兩人暫時還沒產生實質上的關係,但是楊清風已經把這少女當成了自己的夫人來關切,這事於情於理他不能這麼做。
“所以你準備要帶著你那姑娘要跑,結果收我的請柬後,讓他有了轉投於我的希望。”
楊清風臉色有些發紅,最初他並不是這麼想的,
“忠毅侯,請您原諒,起初我是想著忠毅侯要造紙,肯定要工人,我準備借這個機會把這些工人托付給您。
畢竟他們有些是我的徒弟,還有些也已經兩三代人在我家這作坊乾活了,都算得上是熟練工,您接手下來定然不會吃虧。
而且現在長安誰不知道在您手下乾活全家不會餓肚子不說,每月還有不少錢財進賬。不管生兒生女您都能接到學院裡教導識字。
這可是打著火把也找不到的好營生,我手下這些工人也不會拒絕我的主意。”
杜荷樂嗬嗬的笑著,這楊清風還不太清楚他自己的價值,他一個人可比他那兩個作坊值錢多了,
“楊哥,你不要妄自菲薄,我說話比較直接,你可比你那兩作坊加上工人一起有價值多了。
你也請放一萬個心,彆說你這小事,就算你殺了人,我也敢保下你,更彆說你這點小事。”
一行人來到了楊清風的宅院,楊清風敲門後,又喊了幾聲院中又才有一個清脆的女聲回應。
“吱呀,”
一位穿著和普通百姓衣服並不差彆的姑娘拉開了院門,
杜荷一眼望向開門的姑娘,差點沒直接笑出聲來,一種前世古裝劇集的既視感。
這姑娘的穿著普通衣服,臉上故意抹黑弄臟,但是脖子上的膚色與臉上對比極為明顯,讓人有一種看上去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受。
楊清風看著長在他心尖上的姑娘,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翠雲,你怎麼這副模樣?”
“風哥,你不是說咱們要離開長安,我把自己弄臟一些,路上少惹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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