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又是新的開端。
在登高樓頂層外的回廊上向外望去,時間還早,
天色還是灰蒙蒙的,並沒有過太敞亮,曲江池麵水霧淼淼,很是美輪美奐,
此情此景換成一位大才子來,高低得吟詩數首,
而杜荷站在這裡,除了心中感歎一句風景不錯外,並沒有什麼才思泉湧在內心中發生。
“二哥,大哥叫我們下樓,我先下去了。”
蔡國公府上的三兒子,杜愛同從杜荷身後的屋內走了出來,朝著杜荷支會了一句,就往樓下走去。
杜荷輕歎了一口氣,這傻小子不顯山露水的,曆史上,他以後居然是大唐的相國之一?而且還是自己這原身因謀逆死後。
歎的這口氣不僅是感歎他的便宜三弟,也是在感歎他自己,
話還真不能亂說,那強國庫的政策本來以為說出來大佬們聽聽就過了,
結果李世民那貨一直記掛在心裡,年關過後就跑來和杜如晦深入交流了數回,
這又才有了今日的這個文會,近一年來他可是一次都沒參與過這類文會,
今日是沒有辦法,這文會是杜如晦親指定下的,
讓杜構主辦,出錢的任務交給了杜荷,出了錢還不算,力同樣得出,早早的三兄弟就一起上陣,來到了這被杜荷包場的登高樓準備文會事宜。
樓下一眾人正在往方才到來的馬車上搬東西下車,
陪同杜構一同待在樓下的登高樓掌櫃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架勢看樣子,這蔡國公府的公子是準備在他這樓裡辦個宴會而不是文會。
杜荷走下一樓,左顧右盼的登高樓掌櫃瞬間小跑到杜荷身邊,
“小人見過忠毅侯。”
杜荷目光穿過門廳,看著門外往裡搬著酒水以及碗筷的夥計,嘴上浮現微笑。
這些都是他的安排,他可不想如同尋常文會那般,幾個人喝著小酒就著幾樣簡單的果脯餓著聊上大半天,多受罪。
他要辦的就是宴會,有吃有喝的那種。
“忠毅侯,小人多問一句,您這安排是準備在這搞個宴會?”
“沒錯,彆擔心,我們人會在樓外生火做菜,事後也會幫你將樓內樓外打掃乾淨。”
掌櫃點點頭,向後退去,沒有再多說什麼,
其實就算沒有杜荷這麼承諾,他不敢得罪杜荷,
方才也是頭腦不清楚,熱度上頭了跑上前問了一嘴,現在他的心裡還有些後悔。
剛剛走出登高樓的杜荷再次遭到了詢問,這次是杜構,
“二弟,你安排的這些是做什麼?我怎麼還看到了有輛馬車上放著宰殺好的羊?”
“有酒有肉嘛,這可是我專門安排的。”
杜構與跟在身邊的三弟杜愛同一臉懵逼,他們不像是杜荷,參加過的文會不少,
那有這般操作的,這怕不是還要在寫詩詞的案台上擺一鍋羊肉湯?
“你們倆愣著做什麼,過去幫忙搬東西啊。”
杜荷手裡已經端著一壇酒往回走到門口邊上,對著還在發呆的便宜大哥和便宜三弟嚷嚷道。
一通忙活之後,太陽升過了遠端的山頭,陽光斜刺,穿透過大部分水汽,普照在池邊,景色清明了不少,又是另一番風景。
忙活清楚的杜荷再次返回了頂樓,目光透過池麵的零散的水汽,看向了對麵一側的寬敞空地,
那是當初李世民給他弄出來這個雜號侯爺之時一同封賞的地,上百畝,差點他都忘記了。
“這景色,在這裡建個房子住下來也不錯。”
“杜荷,你要在哪裡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