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五年三月十二,長安東市的街頭聚集了不少書生,
一間店鋪外排著長隊,不少書生已經小心翼翼抱著紙張從店裡往外走,
更多的則是在外觀望著,
“劉兄,好久不見,這紙張真的隻要八文十張?”
抱著紙的書生向詢問的人展開了胸前的木盒,
“張兄,許久不見,你看看,這間家可以,還給我免費切割紙張,還送了個木盒子,用來裝著紙張也不怕它有縐折。”
劉姓書生推開木盒的蓋,裡麵裝著的是一張張泛白的紙,在陽光下更顯得有些白得發光。
“這,這,這,劉兄,能給我看看這紙否。”
張姓的書生說完還將雙手使勁往自己衣衫上擦拭了七八下,
“張兄,你拿起來看吧,這紙可比咱們以前買的厚實多了,而且價格還便宜。
說是八文十張,那是大張的價格,這店給免費裁剪後,可比尋常的紙張便宜一倍不止。”
張姓書生小心翼翼的從那木盒裡拿出了一張白色的紙張,用手輕輕撫摸上去,感受著紙張表麵的光滑,心中震驚直衝外表,
劉姓的書生很滿意的看著這張兄的表情,還有些許得意,
完全忘記了他自己在店鋪裡第一次見識到這紙張的震驚之色一點也不比此時的張兄少。
“張兄,店裡還給準備了筆墨,你進去可以試用,用過之後你就會喜歡這紙張。”
“還有這好事?”
張姓書生小心的將我裡的紙給放回了木盒之中,上前兩步,排到了那隊伍的末尾。
“劉兄,你也不急著回去吧,過來再給我講講。”
張姓書生這話一出口,排在他前麵的幾位書生也同樣開口說道,
“兄台,你朋友說得沒錯,你要是不急,給我們講講。”
方才拿出來的紙張也僅僅是張姓書生震驚,周圍排著的書生們也震驚,這紙也太白皙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劉姓書生從來沒有被這般關注過,一時間心情大好,
“這可得好好說道了。”
“快說快說,咱們都洗耳恭聽。”
這店鋪可是蔡國公的那個二子所開,你們瞧瞧那招牌,
“兄台,這事我們知道,那盛世書坊和那盛世酒坊明顯就是一種風格,你就說說我們不知道的。”
原來想好的思路就這麼斷了,劉姓書生一陣難受,從懷裡掏出了一張並不是很大的字條,
“這個是叫收據,這買東西還給開收據的我是第一回見,你們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