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都對。”
杜荷這敷衍的態度,杜如晦是習慣了,也沒了生氣的心思,
“來來來,你這臭小子給老子解惑解惑,這怎麼就高了。
陛下這可是按你說的算年利,不是月利,一年也就一成利。”
杜荷戰術喝水,並不急著解答,
“不高,真不高,我錯了行不行。”
“認錯要有認錯有態度,你小子就不能和你哥學學?”
杜構沒想到自己也有當榜樣的一天,立馬收起了看戲的心思,表情略微嚴肅。
杜如晦很滿意自己給杜荷找的榜樣,朝著杜荷挑挑眉,
“你小子現在沒錢了吧,那紡織作坊還有錢建下去?”
杜荷放下手中茶碗,老爹自己轉移了話題就好,
“這作坊建設的錢早就備好了,我可是公私分明的人。”
這話說完杜荷就迎上了便宜老爹不屑一顧的眼光,
不過杜荷這麼說也對,公器私用他經常乾著,但是金錢上還真的是公私分明,除了分紅以外,他可不會調動屬於公賬上的錢財。
建紡織作坊時,花費預算的金額都是超多的估計,建立賬目後,那些錢就入賬了。
而買鐵礦和給李世民的銀行的送去的都是他分紅後的錢。
杜如晦問杜荷有沒有錢隻是開個頭,主要想說的還是民生相關,
“自古紡織皆出自百姓之手,所謂男耕女織,你為何要插手這般事務?你可知此舉會斷送普通百姓家中生計?”
杜如晦的話沒錯,杜荷也不是第一回聽說,當初魏叔玉就有此一問,
“爹,難道要死人就不打仗了嗎?”
“這怎麼能一樣?”
“在我看來都是一樣的,當初天下分諸國,贏政統一天下,而後世人都說贏政暴謔,劉季立國後也沒見到後麵把諸國的土地給還回去啊。”
杜如晦聽著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回應,就想抽死這無學無術的逆子。
說什麼不好,拿皇家之事來做比,還贏政和劉季,帝皇姓名是能直呼的嗎?就算是幾百年前的也不行,一個不好也是犯忌諱的。
“你這逆子沒想好怎麼說可以不說,這等謬論以後切莫再說出口。”
杜荷則完全沒這般顧忌,絲毫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不對的,
“我覺得我這比喻還挺好的,意思是時代在向前發展,不能因為對其它人不好就不發展了,同理這紡織也一樣。
爹,你想想街上走著的百姓是有幾個衣著光鮮的,還不是布匹太貴了嘛。我這紡織作坊建成,起碼能讓布匹便宜不少,不過也不能太便宜。“
杜如晦想起了杜荷搞出來的那紙張,還以為這小子能把布匹也弄成當下的三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一,
“老夫還以為你能把布匹也搞成跟紙一樣便宜。”
“那不一樣,爹你不是說許多百姓家裡以此為生,我不得循序漸進嘛。”
杜如晦點點頭,像是認可了杜荷的說法,因為這小子的能力已經不用質疑了。
光是酒和紙這兩樣就把一向由世家門閥把持的生意給搶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