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是二個多月。
貞觀五年九月初九,這個唐德宗才定下來的節日,早已在民間成為習俗,
踩著夏日熱浪的尾巴,迎著陣陣初秋的西風,長安城外不知名的山嶺上站著二十餘人,
程處亮和房遺愛就在其中,
“臥槽。”
“臥槽。”
這兩貨把杜荷的口頭禪學得久了也成了他們自己的了,
兩貨手裡各拿著一個雙筒木質的望遠鏡,正懟在眼睛上望著遠處的長安城,
一會兒放下肉眼觀看,一會兒也懟上眼睛,口中再次發出臥槽之聲。
望遠鏡也不隻兩個個,護著杜荷的護衛們手中也有幾個望遠鏡,正在輪流觀看,
體驗過的護衛有震驚,有驚詫,當然,也有人學了杜荷的口頭禪,臥槽個不停。
魏叔玉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眼神裡沒什麼震驚,
最近他混跡在科技學院裡,這東西早已見過,
他此情此景,初秋登高望遠,景色美如畫卷,他想吟詩一首,心頭幾番思索,張口就沒了頭緒。
已經從震驚中緩過來的房遺愛本想看看魏叔玉有沒有與他們一樣震驚,結果看到的是魏叔玉那張前列腺炎一般憋住難過的臉,
一起混了這麼久了,房遺愛早就知道魏叔玉這模樣是什麼原因了,
“玉哥,咱們沒文化得認,你也憋不出個屁,還想吟詩一首呢?”
魏叔玉也不尷尬,都不是什麼才思敏捷的主,大哥說二哥有什麼意思。
震驚之餘,許久都沒往李世民那遞消息的護衛頭子周展適時的湊了上來,詢問起這望遠鏡的製作,
“周大哥,這個就是用玻璃鏡的表麵那層,
通過製作成特殊形狀然後又通過兩塊特殊形狀的玻璃在適合的距離下產生的效果。”
杜荷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也等於是給正要詢問的房遺愛和程處亮解釋了。
這東西在古代戰爭上有大作用,玄甲軍出身的周展自然是懂的,不過還沒等他提及,
越來越像程咬金的程處亮操著那不成多讓的嗓子嚷了起來,
“荷哥,這望遠鏡在給我拿一個,回頭我爹見著我的,鐵定就給搶了。”
杜荷微笑著遞上自己手裡拿著的望遠鏡,
“給,拿著,你也彆讓你爹搶了,回去你就把這東西交給他,讓他轉呈陛下。”
程處亮嘴巴已經咧笑開了,又是興奮又有一點無奈的說道,
“那我還得要一個,我爹拿給陛下後肯定拿不回來了,回頭還得搶我的。”
杜荷心中樂開了花,看來也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腹誹李世民這狗過要捋一把毛的主。
“玉哥,把你的給處亮,回頭你在去大吳師傅那裡拿一個。”
魏叔玉最近沒跟著程處亮和房遺愛管著長安城裡的各作坊事務,
在科技學院裡安了個窩,平時就混跡在各個研究院的師傅當中,當著所有人的學徒。
主要的還是他相當有參與那研究了一年多都沒什麼進展的蒸汽機,材料,工藝,思想都有偏差,到了瓶頸是自然的。
做為研究院裡最大的兩隻吞金獸之一,每次改進邁出的一小步,腳下都是杜荷砸出的銅錢。
杜荷將手裡從魏叔玉那拿過來的望遠鏡沒交到程處亮手裡,也是遞給了他的護衛頭子周展,
“周大哥,程處亮這小子回去找他爹再轉交陛下我不放心,麻煩你回城一趟,將這個交給陛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