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冷著臉:“你五月三十那日,可見過周縣丞?”
“是有見過,當時他還與在下寒暄了兩句,不過在下忙著與黃管事說戲文,未曾與他閒聊太多。”陳鬆偉笑著說道。
江珣:“那你可知道他是何時離開的?”
“午時六刻。”陳鬆偉說著,略作思索模樣,“離開時還怒氣衝衝的,似是剛與人爭吵過。”
江珣聞言,略一沉思,望向顏子苒:“顏姑娘,你有何看法?”
顏子苒對著黃一鳴說道:“黃管事,你可知曉周縣丞與貴東家說了些什麼?他們二人可是起了爭執?”
黃一鳴支支吾吾道:“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小的當時在院子裡招待往來的賓客,無暇顧及東家和周縣丞,隻得讓茶水小廝侍奉著。”
江珣立即讓他將茶水小廝帶來,還未開口,那茶水小廝見到江珣便已經下跪坦白。
“當日小的在雅間外侍奉周縣丞和東家,因那東家與周縣丞相談甚歡,便讓小的沽酒斟去。一壇喝完還不夠,又讓小的再去沽酒,誰知回來時,便聽得兩人爭吵,東家還打了周縣丞一個耳光,鬨得很是不愉快。”
“周縣丞可是東家的妹婿,你可莫要胡說!”黃一鳴被小廝的話嚇了一跳,急忙嗬斥。
小廝委屈道:“管事,小的並未胡說,東家的貼身小廝也是看到的。”
江珣一個眼神製止了黃一鳴,這才對著小廝溫聲道:“那後來呢?”
“後來周縣丞便離去了。”小廝說著。
“那你們東家又是何時離去的?”顏子苒連忙追問。
黃一鳴聞言,搶過話頭道:“東家在園子裡歇息了片刻,大約是未時四刻才離開的。”
江珣冷冰冰的雙眸盯著黃一鳴:“他去了何處?”
“這個小的也不清楚,他是東家,豈會將行程說與我聽?”黃一鳴苦笑著說道。
江珣思索片刻,讓黃一鳴帶著幾人進了周縣丞曾經去過的雅間。
幾人打量了一遍後,無甚出奇之處,隻得返回衙門。
臨行前,顏子苒看到陳鬆偉一直候在幾人旁邊,嘀咕道:“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哪都有他!”
江珣隻是冷冷地瞥了陳鬆偉一眼,輕哼一聲:“他的行事令人琢磨不透,你日後見了避著些,本官瞧著他不像是好人!”
顏子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跟著江珣回到衙門。
恰逢李富貴已經被郝猛傳喚到了衙門,江珣讓郝猛將他帶到二堂內問話。
李富貴看到江珣,拱了拱手,問道:“不知大人傳喚草民過來,有何見教?”
“本官問你,五月三十那日,你與周縣丞商議何事?”江珣雙眸如電,一錯不錯地盯著李富貴。
李富貴眼皮一跳,忙道:“草民與周縣丞因見大人連日來忙於農事,私下商議募捐開渠之事,初擬了個章程,好幫大人減輕些許負擔。”
江珣眉頭一挑:“那本官豈不得向汝二人道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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