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珣搖搖頭,回首凝望了尹家一眼,正打算讓守在門口處的兩名衙役進去裡麵尋一尋,結果就看到江瑤和餘望亭兩人一塊出來了。
“哥,顏姐姐。”江瑤看到大門外還在候著的兩人,興奮地跑了出來。
“你們這是去哪兒了?”顏子苒拉住江瑤,笑盈盈地看向餘望亭,“我們還擔心你們是不是迷路了。”
餘望亭撇撇嘴:“那麼人,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道路了。我要是迷路,那還做個什麼俠盜?”
江珣聞言,眉頭輕輕一皺:“你該不會是去踩點了吧?”
餘望亭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江珣還是懷疑他!
“不是,餘大哥跟我去找俞承均的。那俞承均早上幫著尹世傑推搡了一下餘大哥,餘大哥心裡氣不過,所以帶著我去找他,要跟割袍斷義,不交他這個是非不分的朋友。”
江瑤急忙為餘望亭說明情況,免得江珣繼續誤會下去。
“就這麼簡單?”江珣狐疑地看著餘望亭。
“不然呢?瑤瑤可以作證,我就在他門口罵了他幾句,彆的什麼都沒說。”餘望亭有些氣悶。
顏子苒見狀,輕輕拉了一下江珣的衣袖,拽著他們兄妹倆往外走。
餘望亭隻得在後頭跟了一段距離,顏子苒見離開了尹家的視線,這才把俞承均和蔣思月的事情說了。
江珣聽完,沉聲道:“我亦是懷疑這個俞承均,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嫌疑。”
顏子苒這才望向餘望亭:“江大哥也是擔心你們找俞承均說起案件的事,指不定會驚動了他。現在看來,你們為這等小事去尋他晦氣,反而有可能讓他掉以輕心。”
餘望亭算是明白江珣後麵那句詢問的話語是何意思了。
“我對案件一點兒都不知曉,我能跟他說甚?”
江珣也認為顏子苒說得在理,餘望亭兩人可能還真就歪打正著了。
“俞承均確有可疑之處,不過目前還沒有他作案的動機,作案手法也未明了。黑鷹,你今晚就彆回家了,守在尹家暗處,盯著俞承均。”
餘望亭張口就想要拒絕:“你憑什麼安排……”
話都還沒說完,江瑤一隻小手就捂住了他嘴巴:“好的,哥,餘大哥知道了。”
餘望亭雙眼翻了翻,但看到顏子苒笑盈盈的,他也就沒再掙紮,算是默認了下來。
江珣看了餘望亭片刻,這才說道:“你先把她們倆送回去,我得去衙門裡當值。”
餘望亭摘下江瑤的手,哼哼道:“知道了,忙你的去。”
江珣又望向了顏子苒:“回去看看可有什麼地方摔傷的。”
顏子苒頷首笑道:“隻是輕輕跌了一下,沒那麼嚴重。”
說著,幾人分開行事,江珣回了衙門,而顏子苒則回到顏宅。
“子苒,尹家的案子,查得如何了?”正巧剛剛回家的顏鬆柏見到三人,隨口問道。
顏子苒微微搖頭:“這件案子,尹家人不讓解剖,在屍體上沒能找出太多線索,在案發之地也幾乎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餘望亭跟著說道:“這案子真的挺邪門的,好好的大活人,突然間就消失了,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變成一具屍體回來了。”
“這其中必定有不為人知的蹊蹺。”陳鬆偉在幾人身後冒了出來,一臉的倦容。
他這接連幾日都沒有好好休息,都是日伏夜出的,生活作息都紊亂了。
“陳先生可是打聽到有用的線索了?”顏子苒連忙引著幾人進了宅子,一邊落座一邊詢問。
陳鬆偉沉默了片刻,抿了抿茶水才道:“尹家當初為了一塊所謂的風水寶地,害了一家人。”
顏子苒眉頭輕挑,之前得知尹懷真出事去尹家時,曾經聽章推官說起過一句,不曾想這背後居然還有隱情。
“那塊地本是一戶人家的,尹家想要,卻又不肯多花錢,便找了些地痞流氓去威脅那戶人家,最後逼得這戶人家家破人亡。”陳鬆偉並未仔細說出其中的詳情,但這種事情屢見不鮮沒什麼好說的。
“這尹家真不是好東西!”江瑤咬咬牙道。
餘望亭笑著說道:“所以說,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
顏子苒沉聲問道:“陳先生的意思是,這一戶人家與尹家如今的案件有關,是這戶人家的幸存者前來複仇?”
陳鬆偉直勾勾地看了顏子苒片刻,而後才緩緩說道:“金玉苑裡那個翠玉,就是那戶人家的侄女。”
“侄女?”江瑤有些驚訝地看著陳鬆偉。
“翠玉早年父母雙亡,是在叔父家長大的,後來為了謀生,便去一戶人家當丫鬟,從而逃過一劫。去年尹懷真一家歸來後,這翠玉便想辦法靠近尹茯苓,尹茯苓見她可憐,便從原先的主人家手裡把她買了回來。”
陳鬆偉沉聲說著,對翠玉起了疑心:“她亦是尹懷真在三個月前從尹茯苓手裡要去的通房丫鬟。”
“這麼說,尹懷真占了她身子,尹家又害了她叔父一家,那她還真就有可能殺了尹懷真報複。”江瑤看著顏子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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