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械廠的機器全部被封,老規矩,過年三天假。
每個走出機械廠的人,臉上都沒得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太過敬業愛崗了,舍不得放假呢!
於鴻儒帶著方寶剛到家,萬書記就找上門了,隻是那眼神很是幽怨。
於鴻儒硬生生的打了一個冷戰,他不怕老萬跟他拍桌子,就怕老萬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著他。
“一早就準備好了,夠兄弟吧?”於鴻儒趕緊將消食片拿出來。
“老於,你摸摸你的良心疼不疼?我把你當兄弟,你卻處處坑我。我要的是消食片嘛,我要的是跌打酒……”萬書記對著於鴻儒怒氣衝天的吼道。
好在他聰明,這才逃過一劫。他是把‘憶苦飯’都打出去不用吃了,但是他兩隻手差點廢掉。
每次他感覺自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又想到那難以下應的飯,所以他硬生生的扛住了。
結束之後,他感覺兩隻手都抬不起來了,沒人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阿琅,把跌打酒拿來,你萬叔需要。”於鴻儒高聲對著裡屋喊道,他剛才回來正好看到於琅出去了,喊的當然不是自己的兒子。
老萬這麼大聲都嚇到他了,既然老萬不講武德,沒辦法,他隻能叫出老萬的克星了。
“爸,你哪裡受傷了?為什麼需要跌打酒?”從裡屋衝出來的不是於琅,而是萬平。
“你怎麼在這裡?”萬書記不敢置信的問道,而且還從裡屋出來,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那是於琅跟杜易夢的房間。
想什麼來什麼,結果下一秒杜易夢也從裡屋走了出來。
萬書記:這個兒子是不是傻啊?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避嫌?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萬平滿臉疑惑的說道。
萬書記:……
“我和萬同誌在討論一些知識。”杜易夢解釋道,既然萬平說無聊,那就好好學習唄!
他的知識儲備量越多,那她以後就越輕鬆。
萬平感激地看了杜易夢一眼,她人還怪好的勒,居然在他爸的麵前幫他維持住麵子。
其實他們兩個是一個教一個學,當然,學的那個人是他。
於鴻儒默默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笑意,萬平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差點讓他笑出來。
與之相反的是萬書記的臉更沉了,他很想打開兒子的腦袋看看,裡邊是不是缺個腦筋。
杜易夢已經好心好意為他維持住麵子,結果他非要將自己的臉撕下來,按在地上摩擦。
“萬叔哪裡受傷了?”杜易夢關心的問道,同時也轉移話題。
“沒事,就是上午的時候乾活有點多,手腕有點不舒服。你爸太過關心我了,這才大驚小怪。”萬書記直接當看不見萬平,笑著對杜易夢說道。
“原來是這樣,萬叔可得注意身體呀!工作固然重要,但也要勞逸結合。”杜易夢笑著說道,她在心中默默的同情萬書記一秒鐘,被親兒子捅了,應該很難受吧?
她見萬書記除了神色有些僵硬,臉色還不錯,看來今天沒受多大罪。
隨後她又感覺不應該,昨天晚上她在於鴻儒麵前上眼藥,話裡話外透露著,有些人好日子過多了,會忘記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