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將要新婚的對象兩人悄悄咬耳朵,那邊,有過一麵之緣的兩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後移開了視線。
陳舒沒想到這麼巧,昨天才剛過了把嘴癮,今天就又遇到對方了,還真是有點尷尬。
楊西岑低頭,眼前的人微微低著頭,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不過,注意到那雙泛著紅暈的耳朵,他忍不住輕笑了聲。
小姑娘這會兒倒是沒了昨天那大膽調侃他的樣子,害羞的模樣勾的楊西岑心裡的鬼點子不住的往外冒。
陳舒本以為自己低著頭就能躲過這尷尬的場麵,沒想到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磁性的笑聲,緊接著而來的還有一句“你今天也很好看。”
陳舒:
她當然知道她好看,還用得著他說!
最後陳月還是沒爭得過楊新民,等楊新民付完錢票之後,陳月帶著他來到了陳舒身邊,“舒舒,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對象,他叫楊新民。”
然後又跟楊新民道:“這是我堂妹,陳舒。”
陳月比陳舒是大了一歲的,但是她的性子還沒陳舒穩重,所以陳舒從來不喊她姐,都是直接喊名字。
楊新民對著陳舒揚起親和的笑容:“堂妹你好,我是你姐夫。”
陳舒:
真是蹬鼻子上臉!狗賊!
不等陳舒回答,楊新民又拉著楊西岑跟她們倆介紹道:“月月,堂妹,這是楊西岑,我的好哥們,你們也跟著我喊他哥就行了。”
陳舒:
好一個無中生哥。
似乎是看出了陳舒的不情願,楊西岑主動和她們倆打招呼:“弟妹好,還有堂妹也好。”
陳舒沉默,嫑臉!誰是你妹?
托了楊新民的福,陳舒最後還是在楊西岑笑意盈盈的目光下,乖乖喊了聲:“西岑哥”。
之後,在楊新民明顯想跟著她們倆一起逛的目光下,陳舒毅然決然的拉著陳月出了供銷社,美其名曰:“該回家了,不然家裡人會擔心的。”
哼,敢讓她認哥,她就讓他見不到媳婦兒!
……
陳舒回到家,把買的布料拿給陳母,讓她看。
“哎呀,今天供銷社還有這麼好看的布呢!”陳母拿著布在陳舒身上比劃,滿意的點頭:“這花樣選得好,襯你。”
自家閨女生的好看,就算是穿上灰撲撲的土布,也掩蓋不住那好姿色,之後穿上這碎花做的衣服去相看,那還不是一看一個準。
陳母心裡想著,似乎已經看到了陳舒相看成功的場景。
陳舒揚了揚下巴:“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眼光!”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陳母點了點她的額頭,又問道:“你今天跟月月一起去的?”
“是啊,她去買結婚穿的布料,我們去的巧,剛好趕上了供銷社有,估計能做一身紅裙子。”
“哎喲!”陳母一拍大腿,“你這丫頭,你怎麼不也買紅布,到時候也做一身紅裙子,穿上多好看!”
現在紅布多難買啊,有時候想要,供銷社都沒有,好不容易遇到了,這丫頭也不知道趕緊搶到手,萬一等到她結婚的時候,供銷社沒有紅布了咋辦?
“娘,月月那是結婚穿的,我隻是相看,又不結婚,穿那麼紅乾嘛?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恨嫁呢!”
陳舒為了鍛煉寫作能力,天天看報紙,再了解時事不過,現在講究的就是一個艱苦樸素。
他們這裡還是農村,大家身上都打著補丁,穿身新衣服都能顯擺好久,她要是平時穿著個紅裙子在村裡晃蕩,還不被村裡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說得也是,村裡的那些碎嘴子最會胡編亂造了。”
……
這邊,陳舒拉著陳月走了之後,楊新民繞著楊西岑轉了兩圈,上下打量他。
“哥,怎麼回事兒?你對怎麼我堂妹這麼熱情?”他用手摸著下巴,搖頭,“還主動叫堂妹,嘖,不對勁。”
楊西岑腦海中浮現剛剛陳舒不情不願叫他西岑哥的樣子,輕輕笑了笑,“有什麼不對勁的?”
“之前你二嫂娘家的妹妹去你家的時候,喊你哥你可是躲得遠遠的,現在我家月月的妹妹喊你哥,你怎麼就應了?”
楊新民現在還記得楊二嫂生了她二閨女,坐月子的時候,她妹妹來楊家看她。
剛好碰見從外麵回來的楊西岑,嬌聲喊了一聲哥,當時楊新民在場,楊西岑可是恨不得離人家八丈遠。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楊西岑眸中一抹厲色劃過,冷聲道:“她不配和她相提並論。”
……
春天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舒服極了,陳舒剛剛寫完今天給自己定的任務量,在堂屋的屋簷下鋪了個草墊子,躺在上麵昏昏欲睡。
牛牛在她腳邊專注的玩著陳父給他做的彈弓,姑侄倆愜意的不行。
陳月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想到自己最近因為備婚的事忙得團團轉,就忍不住流下了羨慕的淚水。
她徑直走進了院子,一屁股坐在了陳舒的草墊子邊上,幽怨的目光盯得陳舒忍不住轉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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