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西岑把水壺裡的熱水倒在蓋子裡,吹得不那麼熱了,開口道:“舒舒,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陳舒現在還沒吃飯,還不能吃藥。
陳舒順著楊西岑的力道起來,靠坐在他懷裡,看他擔心的眉頭都皺起來了,笑著伸手揉了揉楊西岑的眉心。
“我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發燒,一會兒睡一覺就好了,彆擔心。”
楊西岑順著她的力道舒展了眉心,“你現在發燒了,少說點話,先喝點水,然後把飯吃了,再吃藥。”
現在皺眉的換成陳舒了。
她看著楊西岑放在桌子上的那麼大一片藥,感覺自己的嗓子都不是很舒服了。
楊西岑看出她的抗拒,笑著道:“不許不吃藥,誰讓你身體那麼差,等到了部隊後,每天都要起來鍛煉。”
陳舒:“”
她彆過頭去,不想看見楊西岑這張醜惡的嘴臉。
難得見她小孩子氣的模樣,楊西岑哄她:“乖,你現在當務之急是把燒退了,等你好了,我們再商量要不要鍛煉的事好不好?”
陳舒現在發燒了,也吃不了太油膩的,但吃素的,楊西岑擔心她吃不好,就要了一份茄子的,一份番茄炒雞蛋的,也算沾點葷腥。
楊西岑把兩個飯盒打開,擺放在桌子上,“你先吃,想吃哪個吃哪個,吃不完給我。”
陳舒也知道怎麼做才是對自己身體好,儘管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還是吃了個五六分飽。
等她吃完飯,楊西岑又給她倒了水,讓她把退燒藥吃了。
這才放下心來,抄起筷子,端起盒飯把陳舒剩下的飯吃完了。
陳舒吃完藥,楊西岑也沒再讓她強行打起精神了,生病的人還是得好好休息。
之前他去找乘務員的時候,把陳舒喊醒,是害怕陳舒發著燒,他又不在她身邊,萬一出點什麼意外。
現在有他在她身邊,她完全可以好好睡一覺。
也不知道是累著了,還是因為發燒,陳舒這一覺直接睡到火車到站。
要不是到站了,她還沒醒。
他們這班火車是夜裡一點多到站的,時間很夜間,但是當天隻有這一班車到惠城,楊西岑也沒有辦法。
這趟車到惠城是終點站,不用急著下車。
楊西岑擔心陳舒渾身無力,沒有力氣在人群裡擠著走,沒有到站就下車,而是等到大家差不多走完了,才出去。
幸好火車站附近就有一家招待所,楊西岑背著行李,護著陳舒,在招待所開了間房,準備在這休息,觀察一下陳舒的情況,再考慮是去醫院還是去部隊。
陳舒在火車上睡了整整一路,還出了汗,現在精神頭很好。
她估計自己應該是退燒了。
招待所的房間裡,楊西岑抱著陳舒躺在床上:“舒舒,你嚇死我了。”
天知道他有多擔心陳舒出事。
嶽父嶽母剛把舒舒交到他手上,還沒兩天,就讓舒舒經曆這麼多,楊西岑於心有愧。
陳舒摟著楊西岑的腰,腦袋在他懷裡蹭了蹭:“沒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彆擔心。”
楊西岑不說話,隻緊緊抱著她,但是他心裡已經決定要更加周全的看護陳舒,不能讓她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