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心情沉重的聽馬桂蘭講述當時事情的經過。
等馬桂蘭講完之後,兩人久久無言。
“虎子當年還在我肚子裡,我哥當時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讓我把他的小侄兒保護得好好的。”
馬桂蘭抓著陳舒的手不自覺用力,喃喃道:“舒舒,我聽我哥的話了,我真的好好的保護他的小侄兒了。”
陳舒沒有見過虎子,不過她能從虎頭身上看出來馬桂蘭對孩子的教育。
“嫂子,相信馬大哥在天上看到了,也會很欣慰的。”
陳舒帶過來的瓜子花生最後也沒拆開。
是她想茬了。
馬桂蘭的性格是比較直爽樂觀的那種,她就下意識以為,馬桂蘭隻是經曆了65年的洪災,家裡是平安度過了那場災難的。
這樣她們可以跟平時說八卦一樣,說說當年的事,不會顯得那麼沉重。
但她忘了,有些人習慣用笑臉隱藏曾經的苦難。
那些回憶隻是再次觸及,都會讓她們痛苦不堪。
走出馬桂蘭家之後,陳舒看著路邊叫不出名字的樹,沉默許久。
馬桂蘭和她哥哥的經曆,跟陳舒夢中的經曆很像。
陳舒看著馬桂蘭傷心的樣子,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她的孩子也在為她難過。
午休時間。
楊西岑把錢彪喊到一邊。
“走,跟你說點事。”
錢彪撓撓頭,看著楊西岑也不像是公事的樣子,“咋啦?啥事啊?”
楊西岑帶著錢彪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停下,“我聽說,你在跟三團副團長的小姨子處對象?”
他說完忍不住嘖了聲,還怪繞口。
提起對象,錢彪的臉漲得通紅:“是,是啊,你咋知道呢?是不是嫂子跟你說的?”
“你嫂子才不是背後說人的人!
她隻跟我說碰見你和周蘭在一塊,我倒是想問她來著,但你嫂子以前沒見過周蘭,不知道她的事,我好奇,就自己去打聽了下。”
楊西岑重重的拍了拍錢彪的肩膀:“你小子行啊,勾搭上人副團的小姨子了。”
錢彪不服氣:“副營你說什麼呢?我才不是勾搭,我這是正經相親的成果,這是革命的勝利!”
“嗤,還革命勝利呢?”楊西岑沒忍住嘲諷:“我看你是往火坑裡跳,還是樂顛樂顛跳進去的那種,什麼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你這話啥意思?我怎麼聽不懂?我就談個對象?怎麼就是火坑了?人家都說這是福窩窩呢!”
錢彪看著楊西岑反駁:“副營你自己不也天天膩在嫂子的福窩窩裡嘛!”
“哼,你嫂子那是真福窩,不像你,找了個假福窩,彆到時候被人騙人騙心又騙錢!”
錢彪聽出來不對味了,狐疑道:“咋?副營你是說我對象是騙我的?”
“還不算太傻。”
“怎麼可能呢?我對象那麼好,那麼善良,她連螞蟻都舍不得踩死。”
楊西岑翻了個白眼:“舍不得踩死螞蟻就是善良了?”
“我媳婦更善良,她也沒有舍不得弄死螞蟻啊,該弄死的時候毫不含糊。”
“我跟你說,你得學會用心看人,眼睛是會騙你的,女人都是會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