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就算依了我,我也沒興趣,快讓我看看傷在哪兒了,傷得嚴重嗎?”
楊西岑自動忽略前一個問題:“不嚴重。”
“不嚴重你乾嘛遮著擋著不讓我看?”
楊西岑:“你非要看?”
陳舒堅定點頭。
“好吧。”
他作勢要去解開皮帶扣。
“你的傷在腿上?”陳舒不解:“直接把褲腿卷起來不就行了嗎?”
她想到她可能不方便,立即蹲下,打算幫他。
楊西岑避了避,“沒有。”
“那是在哪?”
“屁股。”
“啊?”
楊西岑麵色沉重:“沒錯,就是屁股,一個沒留意,讓子彈給打到了。”
他說著說著,眼圈紅了,摟過陳舒的腰,臉埋在她懷裡,聲音悶悶的。
“舒舒,我不行了”
不行了?
陳舒抱著懷裡的腦袋,腦海隻餘下這一個念頭。
不是
不是不嚴重嗎?
不是打到屁股了嗎?
屁股上肉多,和那東西又沒在一塊,怎麼就不行了?
楊西岑不會是在騙她吧?
不想讓她看他的傷口,就找了這麼個借口。
真是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拿自己的命根子開玩笑的。
“你彆鬨,我才不信,你快讓我看看傷到哪兒了。”
楊西岑悶著頭不說話,隻緊緊的抱著她。
“楊西岑?”
沒有回應。
就連裝哭都沒有。
肩膀也沒抖動。
陳舒表情逐漸僵住了。
不會是真的吧?
她揉了揉他利落的發茬,帶著試探:“那什麼,沒事,不行就不行了吧,我又不嫌棄你。”
楊西岑還是沒動靜,隻抱著她腰的雙臂緊了緊。
陳舒越發覺得這是真的了。
要是開玩笑,楊西岑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始假裝掉眼淚了。
越是沉默,越代表有事。
她開始安慰他:“反正現在咱們也有陳陳和泱泱了,又沒打算再懷孩子,要那東西也沒什麼用不是,你彆傷心了。”
陳舒知道這個東西是男人的尊嚴,但她又不是很了解到底尊到了什麼程度。
在她看來,隻要活著回來,也沒缺胳膊少腿,那東西沒了,相對來說,好接受一點。
頂多就是她多了個姐妹。
可從楊西岑的反應來看,這個程度好像還挺高的。
楊西岑這樣的人,都能被擊垮,這殺傷力有點大。
埋在陳舒懷裡,本來想逗逗她的楊西岑嘴角抽了抽,徹底繃不住了。
他黑著臉從她懷裡出來,唇角勾著危險的弧度。
“沒什麼用?”
陳舒:“我說錯什麼了嗎?”
他笑的很惡劣:“那之前喊著要我重一點的是誰?”
“整晚整晚喂不飽的是誰?”
“你現在唔”
耳側散落的發遮擋住陳舒布滿紅霞的耳廓,她直接上手捂住了楊西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