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6月29日,星期5,晴,距離高考還有8天
雖然老板娘千叮萬囑,讓李澤滄最早也要在第二天上交材料,但是李澤滄選擇了更保守、更穩妥的時間安排,方便老板娘有足夠的時間離開。
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李澤滄沒有選擇第二天,而是選擇了第三天,想著相識一場,還是多給老板娘一天跑路時間吧,兩天的功夫,足夠這娘們遠走高飛了吧!
周五下午,李澤滄和老班請了小半天假,雖然很艱難,但小李同學的臉皮足夠厚,老班也拿他沒辦法,隻能準假。
李澤滄把這份原件文件複印了一份,然後帶著原件,來到了縣委大院對麵撥通了胡行長的電話,至於這位的電話還是和老班要到的,實在是薑同學已經被禁足,連手機都被收走了,實在沒有辦法聯係。
“你找誰?”
這個時間段手機普及率都不高,更不用說騷擾電話了,能打通手機號碼的,要麼是專門找你的,要麼就是打錯了的,而且撥錯號、打錯了的機會並不多,畢竟這是一個電話費很貴的年代。
“胡行長,我是李澤滄。”
胡行長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位就是上次在學校門口見到的開陸巡的和姝鵷在一起的男孩子,上次記得他是稱呼自己阿姨,這次卻稱呼官職,這是什麼意思?
按下心中的疑惑,雖客氣但卻拒人千裡之外的問道:“李同學有事嗎?”
她還以為這位是來找薑姝鵷的,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
李澤滄渾不在意,直奔主題:“胡行長,有位朋友給了我一份文件,我覺得夏叔叔可能會需要。”
胡行長一愣,原本以為這小子會找個借口來看姝鵷,但明顯不可能會用這種借口,這種一戳就破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借口,反而會讓自己增加他不好印象的借口,既然對方不可能是傻子,那麼就說明這事情是真的。
“你現在在哪?老夏在上班不在家。”
“給您先看一下也可以,您看完再通知夏叔叔也行,我在縣委大院對麵。”
“你在那兒等著,我去接你。”
當李澤滄跟著胡行長走進縣委大院,進去薑姝鵷家的時候,還看了看不遠處縣委一號的宅子,心中頓時感慨不已,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參與到這種級彆的事情中來了。
來到薑姝鵷家,薑姝鵷明顯不知道有人來,即使知道也不會想到李澤滄會來。
李澤滄很直接,從雙肩包中拿出那份資料,直接遞給了胡行長。
胡行長看了幾眼就震驚了,越看越震驚,大致看完之後完全呆滯了,愣了好久才發現對麵還有人呢,想了想這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緩緩說道:
“你是從哪兒得到這份資料的?你想要什麼?拿這個當做讓我們同意你和姝鵷交往的籌碼,未免不好。”
李澤滄笑了,笑著說道:“你覺得我會嗎?現在可以給夏叔叔打電話了吧?”
胡行長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不相信自己,第一次高看了這小子一眼,比看見這小子開著一百多萬的豪車還高看一眼的那種高看,然後當著他的麵撥通了老夏的電話,主要是她也不想這份資料脫離自己的視線。
等人的時候,薑姝鵷不知道是聽見了動靜還是好奇,畢竟家裡很少來人,而且是現在這個時間段是自己備考的時間,非但來人了不說,還呆了這麼久,等到她打開門想要一看究竟的時候,突然愣住了,愣完之後,臉上瞬間浮現笑容,然後就從樓上衝了下來。
李澤滄也笑了。
讓李澤滄沒想到的是,薑姝鵷絲毫不避諱邊上的胡行長,衝過來之後直接張開了臂膀,一下子抱住了李澤滄。
無巧不成書,這時候門開了,薑父出現在門口,呆滯的看著這個畫麵。
愣神過後、反應過來之後,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夏領導,再次控製不住情緒,準備發火。
這時候胡行長就快步走了過去,手中還拿著那份文件,然後關上門,把文件遞了過去。
場麵很詭異,薑姝鵷抱著李澤滄的胳膊,坐在沙發上竊竊私語,她老爸拿著一份文件坐在對麵,認真的看,越看表情越凝重,直到他看完了之後,又重新看了一遍,然後又思考了好一會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姝鵷,你先上樓,我有事情和你同學談。”
幾天沒見,這位縣二大人已經忘記了眼前這個青年人姓氏名誰了。
薑姝鵷一臉的不情願,還是李澤滄摸了摸她的手,笑著說道:“你先上去吧,我有其他事情和叔叔談。”
看著自己話不好使,但對眼前這個臭小子的話語言聽計從的寶貝女兒,老夏同誌心中的那個堵啊,要不是真的有事情要談、要不是怕打不過這小子,估計老夏同誌要忍不住動手了。
畢竟,此時此刻,他隻是一個用心良苦的老父親。
“老夏,和小李好好談一談,畢竟兩人都要高考了。”看著場麵僵持,邊上的胡行長出聲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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