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接到電話,也明白自己領導的意思,也不廢話,直接把已經閉環的口供、證據、證詞全都拿給了張所,然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看著依舊沒有表情的南喬,不禁問道:
“南老師,你就不擔心?”
說完就發現這個稱呼好彆扭。
“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還有什麼事情張所長隱瞞了?”
“那怎麼可能,故意隱瞞證據,作為執法人員那是知法犯法,犯罪。”
南喬也不回話,一副那不就是了的表情。
張傑一臉鬱悶,這位看起來來頭同樣不小的導員,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確實有底氣毫不在意。
另一邊,王所長看著材料,邊看邊皺眉頭,半天之後放下來手中的報告說道:
“我來晚了啊,現在不好搞啦!”
“怎麼就不好搞了?”
“證據鏈都完整了,還怎麼搞?”
說完就把這份內部報告直接遞給了黃副院長。
黃大院長看完之後,一副很不在行的狀態,牛逼轟轟的說道:
“這有什麼,雖然是起因是那個女學生,但是沒有證據表明到底是她撞到了酒瓶,還是對方故意找茬,雖然這邊先動手摔酒瓶,但還是可以定義為互毆吧,而且對方傷的還更重。”
“你就這樣和你們校長說,不知道什麼原因北大的女生被一群社會混混攔了下來,然後她同為北大學生的男朋友過去保護她,結果這幫小混混直接一啤酒瓶敲在男生頭上,被女生用手擋了下來,然後這邊的同學控製不住了,打了起來。”
隨著張所的描述,黃副院長的臉色逐漸陰沉。
“那就沒有辦法了?”
“如果對方沒有人,能徹底壓下來當然沒有問題,可是現在涉及這麼多學生,而且那個叫李澤滄的根本就沒有動手,況且那個導員你都壓不住,如果鬨大了,最後肯定會上報到你們校領導那兒,你能壓得住?”
“那就這麼算了?”
“能這麼算了就不錯了,你沒看到這裡麵還有個手鐲,一百多萬呢,這個叫李澤滄的肯定也不是個普通人,王少也是,不了解清楚對手的底細,就隨便出手。”
“那現在到底怎麼辦?不會讓這幫混混賠錢吧,這可是一百多萬,他們怎麼可能拿出來,到時候再把……”
黃副院長沒說下去,但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
“談談吧,看看能不能各打五十大板,互不追究,至於手鐲,你看看能不能用處分來嚇唬一下對方,讓他們也不追究了。”
“這麼貴,不太可能吧?”
“我們覺得貴,但是對方隨意的戴在手上,你還以為對方是普通人,說不定在人家看來,這就是平常的東西。”
王所長到底是見多識廣,很快就有了餿主意。
黃副院長思慮再三,發現也隻能如此了,隻好點了點頭。
王所長先叫來了張傑,兩人一陣竊竊私語,張傑表示無所謂,隻要雙方都不追究,直接撤案最好,還能降低一點發案率,然後讓張傑去和學生談,張傑自然表示為難,最終官大一級壓死人,沒辦法,直接去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