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沒說話,他不了解情況,隻能等李澤滄安排。
“那邊那個姑娘……”
李澤滄示意一個被擔架抬著的姑娘,正是蘭蘭,此刻依舊沒有清醒,應該證實了李澤滄認為她被下藥的論斷,馬駿和青姐陪在邊上,但李澤滄依舊不放心。
張傑點點頭,李澤滄繼續說道:
“應該會送去醫院,你跟著,最好能拿到有法律效力的檢查證明,我懷疑應該是被下藥了。”
張傑再次點頭,看到李澤滄沒再說話,直接走開了。
眾人被分開帶離了酒吧,除了剛才那一隊出警的警員,後續居然又來了一隊,還有好多警車。
李澤滄發現,自己居然被帶到朝陽分局了,這個傳說中很神奇的警局。
再次被關進了拘留室,貌似自己這一生和拘留室有緣,這都是第二還是第三次來了,上一輩子人到中年也沒進過一次,這輩子倒好,成了常客。
沒有人過來問情況、也沒有人過來問詢,直到十分鐘之後,才有人來收走了李澤滄的手機。
此刻小李同學才明白,感情這是給自己找關係的時間呢,這是怕剛才激動過頭了,忘記了找關係,故意給大家留的時間,不得不說,到底是京都啊,警察都有這麼人性化的服務。
恐怕這位李少,此刻都可能出去了吧?
李澤滄不由笑著想道。
事實和小李同學的判斷基本一致,甚至李少都沒有進拘留所,直接被副局長接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人家李少可不像他,見到警察的第一時間就抽空撥打了電話,一連串的電話之後,一位正處級的朝陽分局副局長,就屁顛顛的從家裡趕到了局裡。
就連筆錄都沒做,兩人先在辦公室密謀起來,這位估計是要給李少出一些專業的建議。
麵對專業人士,這位李少也沒有拿大,很客氣的把他理解的情況避重就輕、簡明扼要的說了出來:
“我的一個小弟,也是我爸爸以前秘書的兒子,他老子不是出事進去了嗎,出事之前和一個叫夏青玄的女人有點糾紛,一時解決不了,這不就找到我幫著說和說和。
沒想到這個女人很厲害,完全不給麵子,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可是畢竟多少年的小弟了,這忙也不能不幫,我就約了那女人的妹妹。
沒想到這妹妹還比較講理,答應回去幫我們勸勸她姐姐,我們一高興,喝的多了點,這妹妹酒量不行,我就打電話讓她姐姐來把他接走,誰想到來了這麼一群人,進門就打……”
這位副局長認真的聽完,然後問道:
“那女人隻是喝醉了?”
“肯定啊,其實也沒喝多少,也就半瓶洋酒吧,估計實在是酒量不行,我可沒有碰她啊,在場那麼多人呢!”
“那一夥小年輕什麼人?”
“這我哪知道啊,哪個帶頭的,聽我那小弟說是哪個夏青玄養的小白臉,具體什麼情況我真不知道,你說我這不是無妄之災嗎,好心沒有好報啊,我不管他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我總不能白挨一頓打吧,這次是我們占理了。”
副局長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李少的意思,這才把李少親自送到一旁的會議室,親自安排警員錄問詢記錄。
等到李澤滄電話被收走,明白過來人家服務周到的時候,這位大少已經錄完口供在副局長辦公室喝茶了。
之所以不走,那是因為要留在這兒等結果,拿著這份可大可小的結果,再去和夏青玄談,這不就有了籌碼了嗎。
將被打的這群人錄完口供,知道的和李少的說法差不多,不知道的隻說了進來一群人,直接打了起來,也符合李少的說法,隻有虎哥好像隱瞞了什麼,但是他沒說,也沒人在意。
就連這位落魄縣少,也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說法雖然不一樣,但是表達的意思和李少還真差不多,要不說是一丘之貉呢,腦回路都一樣。
好人一方的口供錄完了,就輪到惡勢力一方了。
姓名:吳今、董健、趙星星、李旦
身份:學生
哪個學校的:北京大學、北京大學、北京師範大學、北京師範大學
“為什麼跑到酒吧打架?”
“李澤滄說有一夥人綁架了他朋友,我們就跟過來看看情況,然後就看到夏蘭蘭趴在那位的腿上,人事不省,李澤滄想要帶走她,他們說夏蘭蘭發酒瘋,砸了他們幾瓶酒,李澤滄提出賠償,他們說要三四個億這事就算了,然後李澤滄就動手準備強行把夏蘭蘭帶走,對方動手了,李澤滄還手了,然後就打了起來。”
“不是你們先動手的?”
“我們幾個學生,對方十幾個人,哪個虎哥一看就是混社會的,我們有多大膽子,敢先動手啊。”
這四位也早就對好了說辭,雖然是分開審問,但說辭幾乎完全一致。
表達的意思就是:你們綁架,就算不是綁架,也控製住了夏蘭蘭,還不讓我們帶走,動手阻攔我們帶人,這才打了起來,是你們先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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