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看在我們過往的情分上……給他們一條生路吧。”
“隻要你答應,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一聲嘲諷至極的冷笑刺入她的耳膜。
“好大的口氣——”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驕縱跋扈,生殺予奪的公主嗎?”
祁狅冷冷凝視著這個負心薄幸的女人。
“不如撒泡尿照照你現在的樣子,可還有一處能取悅孤?”
奚嬈心臟如同被緊緊捏住,哽咽著搖頭。
被俘的這段日子,她的皮膚早已被寒風吹得皸裂黝黑,雙手雙腳長滿了凍瘡。
頭發也淩亂得好像稻草一般。
也難怪祁狅會嫌棄,可他若當真嫌棄,剛才又為什麼……
祁狅冷厲地捏住她瘦削的下巴,眼神陰沉如墨,蓄滿了譏誚與諷刺。
“不過要是有樂子可看,孤倒也可以考慮。”
“來人啊——把葉清臣給孤帶過來!”祁狅對門外高喊。
“不,不要!”
聽聞此言,奚嬈登時驚慌失措,踉蹌地匍匐在地。
“葉,葉清臣本是方外之人,被我強取豪奪才當了駙馬,我現在就休了他,休了他好嗎?你切勿遷怒於他,啊!”
她的藕臂赫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攥住,痛呼失聲。
“公主對駙馬……還真是情深似海,令人感動。”
祁狅狹長的眼眸逐漸從濃黑變得猩紅。
五年了。
他終於等到了今日。
原來,她並不是生性涼薄,對任何男人都能棄之如敝履。
原來她也有心。
隻是這顆心,從未給過自己。
“祁幼安,本公主心悅你知道嗎?”
“等你及冠,我們就成婚!”
“你我,其利斷金,定然能化解西奚和南祁的宿仇。”
“到那時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本公主就帶你去遊遍名川大山,雙宿雙飛!”
曾經,奚嬈就是用這些花言巧語,把情竇初開的他哄得團團轉。
可當他深陷囹圄,被汙蔑為奸細時,又毫不留情地背刺了他。
不僅在朝堂上痛斥他的諂媚與蠱惑,還發下毒誓,說對他隻有玩弄,絕無半點感情。
若不是柳眠舍棄身家買通獄卒,李代桃僵,用死囚替換出他,而後秘密將他送出西奚。
他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彆怕,孤不會拿葉清臣怎麼樣的,頂多就是他讓跪在帳外……聽個響。”
很快,外頭傳來士兵拖拽俘虜,揚鞭訓斥的聲音。
奚嬈血色儘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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