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眠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身子猛地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他那話是什麼意思?
然而容得她多想,親衛統領和家令丞就都圍了上來。
“夫人,現在可怎麼是好?”
“矯詔罪可大可小,但太子到底什麼時候假傳聖旨了,下官根本不知啊。”
“您看要不要把那幾位寒門大人召過來,一同商議應對的辦法?”
“夫人,您趕緊決斷吧!”
柳眠手指絞著帕子,被他們嚷嚷得心慌意亂。
她哪裡知道該怎麼辦,關於朝堂之事,祁狅從未跟她提起過,就算偶然提起,也都是對於崔荀兩家的抱怨,根本不會涉及具體的內容。
以至於突遭變故,她根本束手無策。
“家令丞,我,我心口不舒服……你和陳統領他們商量一下,擬定一個章程,半個時辰後拿來與我商議。”
柳眠汗如雨下,踉蹌著扶著丫鬟的手,回內寢去了。
家令丞和陳統領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平日他們還不覺得祁狅偏寵柳眠有什麼不好,時至今日他們才發現,柳眠除了算是個不錯的擺設,對東宮簡直毫無助益可言。
陳統領沉默片刻道:“依我看,還是先派人去宮裡打聽消息,總得弄清楚到底是不是矯詔罪,我們才能想出對策。”
家令丞讚同地點點頭,可他們派去的人很快就快馬加鞭地趕了回去。
“大事不好,金吾衛不讓咱們的人進宮!皇上這次隻怕是動真格的了!”
眾人麵色一沉,瞬時急得原地打轉。
就在這時,一道稚嫩清脆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大半夜的,你們不睡覺,都擠在花廳乾什麼?剛才我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可是出什麼事了?”
家令丞抬眸看去,哎喲了一聲,怎麼把這位小祖宗忘了。
柳眠嬌弱無能靠不住,但他們這位郡主可是能自由進出皇宮的,立馬迎了上去。
鼎鼎聽聞此事,瞬間便嚇得小臉煞白,抱著身上的狐裘哆嗦著半晌說不出話。
“娘,娘親呢?她有沒有說該怎麼辦?”
家令丞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怪他,郡主雖然平日說話、做事的樣子像個小大人,但終究還隻是個五歲的孩子。
出了這樣大的事,她又能想出什麼好辦法。
頂多是拿著令牌進宮,去找太皇太後哭訴,求太後找皇上開恩罷了。
鼎鼎慌亂之際,摸到了懷裡的陶罐,眼眸唰地一亮。
“對了,姑祖母!立即命人套車,我要去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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