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俠,積分都給你了,現在能放我們離開了吧?”
幾個少年麵露乞求,哪裡還能看見剛才囂張跋扈的樣子。
薑念沒鬆口,卻朝著三個少年笑了一下。
她這一笑,更讓三個少年覺得毛骨悚然,連求饒的話都不敢說了。
薑念手裡的砍刀並未收回,而是在三個少年目瞪口呆之下,快準狠的給了領頭的少年一刀。
傷口就在少年的胸口,不深,卻極長。
隻這麼一瞬,鮮血便染紅了少年的前襟。
本著不偏不倚的原則,另外兩個少年也沒能逃脫被砍一刀的命運。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弧度,相同的深淺,每人身上都挨了一刀。
“這回可以走了!”
薑念收起自己的砍刀,刀尖上的鮮血順著砍刀滴落在地,三個少年忍著身上的疼痛,相互攙扶著,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薑念眼前。
直到再也看不見幾個少年的身影,薑念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有了上次宋立民的事,薑念決定不再給自己留下隱患。
每人來上一刀,作為懲罰,這樣的鬼天氣,腕表裡清零的積分,身上不深不淺的刀傷,薑念敢肯定,那幾個小子絕對討不了好。
即使這一刀沒要了他們性命,怕也是會讓他們吃一頓大苦頭。
薑念走向小男孩,她要去看看這個可憐的孩子。
小男孩一直縮在女人身邊,見薑念走近,他臉上露出一抹惹人心疼的笑,“姐姐——”
隻可惜,才兩個字出口,小男孩便眼皮一翻,如同身旁的女人一般,也昏了過去。
薑念手足無措。
兩個人都暈了?
下著細雨的天氣,荒郊野外,一對暈過去的母子,怎麼想,怎麼覺得工作量有點大啊!
母子兩個身上,因為沒有穿防水衣,身上的衣服已經濕漉漉的了。
薑念上去輕輕摸了摸,濕冷的雨水已經浸透衣服,接觸到人的皮膚,觸手之下冰涼一片。
看來,得趕緊給這母子二人找個能遮風避雨的地方了!
隻是,讓薑念一個人來拖兩個昏過去的人,真的有點難度啊!
薑念決定——把這母子兩個帶回大柳樹下的那個樹洞裡。
好在那裡離這不遠,薑念先是把那昏過去的女人藏到灌木叢裡遮掩了身形,然後才去抱那小男孩。
小男孩極為瘦小,抱起來也不過就是三四十斤的樣子。
甚至隔著單薄的衣服,薑念都能摸到小男孩咯手的骨頭,可見平時生活之艱辛。
安頓好了小男孩,薑念連口氣都沒喘,又回去挪動那女人。
女人同樣消瘦不已,可也有個八九十斤。
薑念實在抱不動,隻能半拖半拽的將女人挪到樹洞裡。
揉著自己發疼的胳膊,薑念隻希望這女人醒來時,不要和她一樣渾身酸痛。
她真的不是故意生拉硬拽的,她是真的儘了力的。
樹洞裡還算寬敞,三個人窩在這裡,還有一些餘富的空間。
薑念拿出水囊,給這母子二人分彆灌了點水。
小男孩最先醒來,睜眼看見麵前的是薑念,他還有點發懵。
隨即,他揉了揉眼睛,似乎清醒了不少,一張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原來都是真的,謝謝姐姐,再次救了我和媽媽。”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薑念可是看見了的,那幾個少年對這小男孩下手,絲毫沒留情麵。
不說拳拳到肉,那也是下了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