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霍並不是秋清芸帶過來的,而是自己找來的,一方麵是秋清芸忙,另外一方麵是她有些紮眼,反而容易給林景帶來麻煩和更多的猜測。
林景看到謝文霍的時候,幾乎第一時間就肯定了他的身份,實在是太特彆了。
他的他的麵龐消瘦而憔悴,雙眼卻如燃燒的星辰般熾熱明亮,亂如鳥巢的頭發肆意地糾纏在一起,一縷縷發絲油膩而邋遢地耷拉著,明顯許久未曾打理。
他的胡須也如荒草般在臉頰上肆意蔓延,長短不一,其間還夾雜著些許食物殘渣,那是他在鑽研陣法時隨手抓食留下的痕跡。
一件破舊的衣袍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衣擺處滿是塵土與磨損的痕跡,衣角甚至因為頻繁的走動與蹲坐而變得參差不齊。
原本的顏色早已被歲月和汙漬侵蝕得難以分辨,隻隱約看得出曾經是一襲青衫。腰間胡亂地係著一根草繩,勉強將衣袍攏住,繩結處也是歪歪斜斜。
這一看就是沉迷研究無法自拔的落魄的陣法師,彆人想要模仿都不容易。
“林道友,那殘缺的傳送陣圖你從哪裡弄來?你這還有更多嗎?有完整的嗎?”
謝文霍確認了林景的身份之後,眼睛中綻放出驚人的光芒,讓林景都有些不自在了。
“哪裡弄來的不好說,不過我的確有更多傳送陣圖,而且幾乎算是完整的。”
隨著林景的話,謝文霍的目光越來越亮,他的眼睛十分狂熱的看向了林景,林景卻是不緊不慢的繼續說:“可是我為什麼要給你?”
聽到這句話,謝文霍的眼睛黯淡了些許,不過很快又堅定了起來:“條件!”
“什麼?”
林景有些不太明白謝文霍的意思,露出疑惑的神色。
“林道友,你如果不是想找我,不會把那麼珍貴的傳送陣圖給我看。”
“你直接說有什麼條件,才能讓我看那完整的傳送陣圖?”
“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不過我如今不過是一個無人問津被人嘲笑的陣法師,甚至對於其他陣法研究都有些荒廢了,一心研究這傳送陣,也未必幫的上你。”
謝文霍開口說的話,讓林景對於他的看法又有了改變,他本以為這謝文霍是不是一個沉迷研究的呆子,結果居然很懂這人情世故。
“我可以給你,條件就是你能夠修補完整,甚至複現出來,另外這事不能和任何人透露,包括我給你的所有傳送陣圖相關的東西和消息。”
林景也是不客氣,直接了當的開口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還有多少,我不確定我能否修補完整,更不知道我能不能複現出來,不過我保證我一定會儘全力做這件事的。”
謝文霍一口答應,然後看著林景又接著問:“你聽聽我的故事就會明白,你這條件對於我來說,簡直是沒有條件,你要不要再提點要求?”
“你先說說吧。”
林景聽他這麼說,也有些好奇謝文霍的故事,當然更好奇的是怎麼會有人主動讓提更多要求的。
“實際上如果我不沉迷於傳送陣,或許我現在也快要結丹了,畢竟我的資質還是相當不錯,當初也被稱為天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