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臟就像被針紮的一樣疼。
那個曾經熾烈愛著他的女人,要成為彆人的新娘了。
他們會在一起生活,會在一起生兒育女,從此以後,江黎對於他來說,隻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再也不會有多餘的感情。
想明白這些,裴時衍用力一捏,將手裡的杯子捏碎。
透明的玻璃深深紮進掌心,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腕往下淌著。
可他一點感覺不到疼。
助理看到這一幕,嚇得立即衝上去:“裴總,您受傷了,我去拿藥箱過來。”
裴時衍眼神冷得可怕,聲音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管我,去查到底是誰想要害江黎。”
助理有些猶豫,看著自家總裁不停往下淌著的鮮血說:“我正在讓人查呢,等會就有消息了,您這傷口太深了,我還是先給您包紮一下吧。”
他拎著藥箱就要幫裴時衍處理傷口,卻被他一把甩開。
他聲音極儘嘶啞:“如果不發生這件事,江黎不會這麼快跟人結婚的,是我把她推給彆人的,四年前是,四年後依舊是,彆讓我查出來那個人到底是誰!”
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讓碎玻璃往肉裡再紮進幾分。
鮮紅的血液瞬間浸染了文件。
嚇的助理立即拉住他手腕,沉聲安撫道:“裴總,或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的那樣,顧淮也許就是為了幫江小姐解圍才那麼說的,其實他們並沒打算結婚,如果是這樣的話,您還有機會,等到查清秦薇薇的罪證,您就可以跟她退婚,娶江小姐進門了。”
向來運籌帷幄的裴大總裁,第一次覺得助理的話很有道理。
他冷聲吩咐:“還愣著乾嘛?還不趕緊處理傷口,你是想讓我血流致死嗎?”
助理嚇得雙手一抖。
不是您不讓我處理的嗎?
怎麼又怪起我來了?
還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但他沒敢吱聲,連忙拿起鑷子把碎玻璃從裴時衍的掌心拔出來。
然後又灑上藥水,幫他包紮。
整個過程,裴時衍連眉心都沒皺一下。
一直目無焦距看著門口方向。
就在這時,有人走進來彙報:“裴總,查到了發布這條消息的ip地址。”
裴時衍眼眸一沉:“哪裡?”
“是裴家老宅。”
聽到這個地址,裴時衍剛剛包紮好的手再一次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喉嚨裡發出一個低啞聲音:“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