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保鏢立刻答應下來,少背一個人,他還輕鬆不少嘞。
許言酌剛走兩步,視線落到沈悅予身上,覺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想,要是這個她醒了發現剛剛那個男人不在,說不定會怪他,畢竟她能背著他走這麼久,證明這個人對她還是有些重要的。
他可不想被降好感啊。
想到這裡,許言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算了,將那個雄性也拖著一起走吧。”
“啊?”保鏢回頭看了一眼陸可無,雖然不知道自家雇主為什麼改變主意了,但還是實誠地返回,單手拎起陸可無將他拖著離開。
許言酌將保鏢的區彆對待看進眼底,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
——
另外一邊,江澤野和司夜凜的人都還不知道沈悅予這邊的情況是什麼。
但是他們的狀態並不好。
此刻天色微亮,兩方派去搜尋沈悅予的人沒有帶回來一點有用的信息,空氣裡的氣氛顯得尤其的壓迫和窒息,隻有不斷往下衝擊的瀑布發出格外刺耳的聲音。
司夜凜不知道在河邊枯坐了多久,而在他身邊是不斷忙碌著打撈的士兵。
然而他們忙碌了大半夜,卻是根本就一無所獲。
“皇太子殿下。”
有士兵看見司夜凜許久都沒有說話了,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臉色陰沉得嚇人。
“等下您要不然先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們會立刻向您稟報。”
士兵聲音誠懇,而後他看到司夜凜緩緩抬起了頭。
那張堅毅俊美的臉頰上,此刻竟然沾上了不少的血汙,他的側臉被留下了一道帶血的劃痕,映襯著那雙狹長的黑眸竟然多了幾分妖野,半亮的天光映照在他的側臉上,卻也掩蓋不住他眉眼之間的陰鬱。
偏偏司夜凜的嘴角還帶著淤青。
士兵很清楚地記得,之前沈悅予在落入了瀑布之後,江澤野和司夜凜二人究竟打得有多凶。
他們身上都不同程度地受了傷,但是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也不用槍械和刀具,隻用拳頭對毆著,好像是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憤怒一般。
那時這兩個都處於高位上的男人,卻是都狼狽得不像樣,都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
這件事情因為沈悅予的消失而不了了之,然而雙方的情緒看起來都不太對勁。
就連平日裡看起來最是沉著冷靜的睿淵,也很是罕見地發了脾氣。
“皇太子殿下?!”士兵見司夜凜久久沒有說話,不由得擔心地詢問出聲。
“繼續找。”
司夜凜薄唇輕啟,聲音沙啞得很。
“我就在這裡等,直到你們找到為止。”
就算是屍體。
他說話的聲音不大,卻是格外堅定,這與他平時冷靜的模樣差距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