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身形劇烈發抖,他恐懼地看著司夜凜:“皇太子殿下,我也不想那樣做……”
“當時的事情,真的是一個意外,我隻是忽然走火了……”
“意外?意外?!哈哈哈哈哈……”司夜凜有些癲狂地笑著,手指卻是無法控製地收緊。
“你隻是一個意外,可你讓我怎麼跟她解釋!”
“殿下……咳……饒命……”
感覺那那名士兵的呼吸漸弱,生命正在快速流失,司夜凜這才驚醒般猛然收回了手!
“咳咳……”那士兵的脖頸被掐得一片通紅,他拚命跪坐在地上不斷咳嗽著,狼狽至極!
司夜凜卻是根本不想看他一眼,他緩緩走到了桌前,走到了一幅畫前。
畫裡的人魚少女美則美矣,可是到現在,他卻是不能遲遲畫出那一雙眼睛。
原來,不是他不能畫。
而是那雙眼睛看他時,全是恨和冷漠。
“嗬嗬……嗬嗬嗬……”
司夜凜忽然劇烈冷笑了起來,他笑得眼底都泛了紅。
“殿下……”他周圍的親信見他這樣,不由得心裡畏懼。
司夜凜如今的失控值本來就很高了,他也是注射了蒼少冥的藥劑才勉強保持清醒。
可如今,他的失控值仍在瘋長。
“去……”司夜凜紅了眼睛,手指指向了那一名瑟瑟發抖的士兵:
“把他綁了,給沈悅予送過去。”
“他這條命,是她的了。”
司夜凜很清楚,沈悅予如今根本就不會原諒他。
他隻是希望,把這人交出去,能夠讓沈悅予平息一些怒氣。
——
沈悅予這兩天都過得有些渾渾噩噩的,也沒心思攻略。
她每日讓許言酌去買酒,然後自己就坐在陸可無的墳前一邊喝酒一邊發呆。
江澤野剛開始還會跟著勸一勸沈悅予,可是他見勸著沒用,倒也沒有再勸了,隻是關心著她的身體,讓她彆受涼。
這一日,江澤野帶了個人過來。
“阿予。”
沈悅予轉頭看過去,但見江澤野提著過來的那個人她認識。
正是當時司夜凜身邊,開槍打了陸可無的那個人。
“是你……”沈悅予扔掉手裡的酒壺,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看著那名士兵的眼底滿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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