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東旭的話,賈張氏和秦淮茹相互看了一眼,也不再說話了。她們也知道繼續吵下去也沒多大的意義。如今這個家暫時還不能散。
現在有個台階就趕緊下,免得到時候下不來台。將臉側過去就不再說話了,可賈家婆媳的矛盾已經埋下了。
其他人可沒把賈家的事當一回事。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醃些鹹菜。
就連衛華也加入到了醃鹹菜的大軍之中。雖然有空間,可樣子還必須做,因為大家冬天都是這樣過的。
衛華在買蘿卜青菜的時候特意多買了一些。其中一小半做成了鹹菜,另一小半則放在了空間裡保存。
衛華將菜洗了洗就晾了起來,等菜上的水分乾了之後,就將它們放在了鹹菜缸裡,然後在上麵鋪上了一層鹽,鋪好鹽,又鋪了一層鹹菜,一層一層的往上堆。
做鹹菜的也不止衛華一個,整個冬天差不多有三四個月,大家都以鹹菜為主。要在冰天雪地的冬天吃到新鮮菜,那可是相當難的事。
地窖裡不是不能儲存,可有的時候卻會壞。相對於地窖,大家更喜歡將它放在鹹菜缸裡。
周末大家都在醃鹹菜,就連賈家也不例外。隻是賈家的東西今年比較另類。彆人醃的都是白菜,但賈家醃的卻是樹葉子和一些水草。
易中海明顯就是個熟手了,動作絲滑的,將四合院的人都吸引了過去。
易中海也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過來看熱鬨。自己家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易中海也沒心思搭理彆人。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再多撈些水藻或者野菜回來。
將所有的菜都醃好,易中海特意在上麵放了兩塊石頭。然後一個人用力將鹹菜缸搬到了房間裡麵。
如果是以前,易中海或許不會在意這缸鹹菜,可這卻是賈家今年過冬的菜。一旦鹹菜剛出了問題,自己冬天連菜都沒得吃。
就在易中海搬完鹹菜的時候,賈東旭端著一個大鍋走進了房間。看著鍋裡那花花綠綠的東西,易中海趕緊給自己盛上了一碗。
易中海也不知道,這究竟應該叫野菜湯還是東北亂燉。反正裡麵什麼都有,不但有野菜,還有一些能吃的樹葉子和少許的糧食。今天這一鍋還加了一些水草和幾個田螺。
哪怕味道吃起來很苦,但易中海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就連賈家一大家子,也不得不跟著一起吃。
賈東旭吃完之後,還拿著耙子離開了四合院,現在天氣還不算特彆冷,拿著耙子再去弄些水草回來,自己家裡還能多吃幾頓水草。
易中海也沒有閒著,背著背簍就離開了四合院。想要不挨餓,就隻能靠自己努力。現在隻要能吃又吃不死人的東西,對賈家而言都是不錯的食物。
就連賈張氏也沒有閒著。拿著錐子在床上納起了鞋底,就算腿失去了行動能力,賈張氏也沒有休息的資格,賈家隻有秦淮茹母子三人躺在床上休息。
小當才剛會走路,什麼事都乾不了。棒梗今年也不過才六歲,同樣也什麼都乾不了。更何況棒梗的腿到現在都還沒好,也隻能躺在床上看看天花板。
過著這樣的日子,要說心裡沒有怨言,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可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賈家一大家子就算有怨言,也隻能藏在心裡。
都說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等到了晚上,賈家依舊是苦的要命的樹葉子湯。
好不容易等到發工資,可錢還沒捂熱,就得拿去還賬。賈家不止要還醫院的賬,還得還衛華的賬,易中海不但要給黃小娟錢,還要給自己堂弟錢。
賈東旭是一分沒剩,易中海隻剩下了不到五塊錢。如果是以前,5塊錢倒也勉強夠用。可現在的糧食價格貴的離譜,就易中海這點錢,根本就乾不了什麼,買買彆的還差不多。
可就憑借那點定量,這個月依舊得搭配不少樹葉子或者水草。一想起那苦澀的味道,賈家一群人都有些反胃。
第一個鬨起來的人,是不怎麼懂事的棒梗。看到彆人天天吃窩窩頭,偶爾還能吃上二合麵。可自己家裡彆說棒子麵了,就連野菜粥都吃不飽。
如果不是腿還沒好,棒梗說不定早就自己出去想辦法了。
“爸,我不要吃野菜粥。我要吃饅頭,我要吃白麵饅頭。我再也不要吃這該死的野菜粥了。”
“憑什麼彆人都能吃好的,我卻要吃這些,我不要再做你的兒子了,我要和彆人一樣吃白麵饅頭。”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賈東旭也特彆的無奈。因為不止棒棒一個人想吃白麵饅頭,就連賈東旭,也不知道有多久沒吃過白麵饅頭了。
“棒梗乖!爸明天就給你帶二合麵饅頭,我們家現在情況不怎麼好,你就先委屈委屈。再過兩個月,我們家情況就會變好的。”
“我不,我就不,我現在就要吃白麵饅頭。我不要吃二合麵饅頭,二合麵饅頭一點都不好吃。”
棒梗說完直接就在床上哭了起來。可賈家卻沒有一個人去哄他,因為就算是二合麵饅頭,也是賈東旭從軋鋼廠省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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