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一看,就哇地一聲哭了。接著邊笑邊問,後事是誰辦的?他家裡可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楊程說,這麼說,他生前,也隻有你這個親人了?
老板娘說,是的。現在他人都不在了,我也沒什麼好顧忌了。不怕你們笑話,謝師傅其實也應該知道,他並不是我表哥,是我相好。我們在一起快十年了。
楊程說,是這樣啊。那你倆感情也是很深了。你要不忙,就坐下聊聊。
老板娘說,你稍等會,酸菜魚應該好了,我去端上來。
謝師傅說,擦下眼淚,彆淚水掉盆裡了。他走了,還有一幫兄弟會照顧你生意的。
老板娘感激地看看謝師傅,端菜去了。
一會老板娘端酸菜魚上來,又去加了一碟子花生米,說,兄弟,慢慢吃。
楊程說,你坐會吧。
老板娘就坐在一側,問說,他是什麼日子死的?
楊程說,一個星期前了。
老板娘說,真沒想到,被他自己說準了。
楊程問,這是從何說起?
老板娘說,謝師傅也不是外人。兄弟,我就對你實說了吧,他肯定是被人害死了。
楊程說,怎麼會被人害?不是出車禍麼?
老板娘說,車禍也是人為製造的。
楊程說,他就一個像謝師傅一樣的油罐車司機,怎麼會與人結仇?還有人要謀害他?
老板娘說,你不知情,他與我說過。去年下半年,他拉了一趟不該拉的東西。
楊程問,什麼東西?
老板娘說,他也說不清是什麼東西?
楊程問,這東西從哪兒拉到哪兒?
老板娘說,聽他說,是從京都拉到江州的一個什麼城?
楊程說,是雲城嗎?
老板娘說,對了,是雲城。
此時此刻,楊程自從偵破和申腐敗大案以來,心裡一直揣摩猜測著,但沒有著落的和申藏匿贓款的運輸工具,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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