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玉萍因為與翠翠、警官與兒子班主任張老師語不投機,坐在一起添堵,就帶著兒子自行離開林波精心籌備的飯局,路上想想這些自以為是的人真是滑稽可笑,就因為比彆人富裕一些,或是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有長期無憂無慮地的保障收入,就顯得高人一等?就可以左右彆人的生活?而這個林波,更是荒唐得可笑,借腹生子,怎麼想得出來?翠翠,警官和兒子班主任張老師,還不是暗地裡受了林波的好處,四人串通一氣,來勾連撮合這種想起來就肮臟的關係。
接著又想到普眾汽車4a店銷售員那一張囂張拔舞的嘴臉,搞不懂好好的福市怎麼也有這種無賴般的女人,還要明天晚上帶人來找她算賬,真是可笑,當福市是可以橫行霸道的城市嗎?
項玉萍把車開到自己住的小區,此時此刻的心情與以往匆匆回來,匆匆鑽進地下室的心情完全不一樣,看來,俗話說的錢壯英雄膽,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真是有理,錢真能決定命運也能改變生活,這樣想來,翠翠她們的所作所為也不難理解了。而且自己,也不就是因為錢,而淪落至此麼?
項玉萍站在地下室入口,這會她不忙著下去,而是抬頭看著聳立在地下室之上的居民大樓,大樓一幢挨著一幢,燈光迷糊,這是項玉萍夢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掙錢也要買一間的樓房,也讓兒子生活得好一些。但以前也隻能是想想而已,夢中醒來,日複一日麵對的隻能是欠的債務和生活的困窘不堪。
這時,地下室裡有人爬上來,也有人一級一級地走下去,上上下下的人有老年夫婦,也有年輕伴侶,但人人都灰頭土臉,看不到一絲開心的喜色。
項玉萍想到自己,不知不覺在這地下室裡住了六七年,真驚奇這樣的漫長的歲月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現在是到了離開這地下室的時候了。
兒子拉了拉項玉萍的衣角,說,媽媽,下去啊。我還要看書呢。
項玉萍就說,好兒子。媽媽想給你買一間樓上的房子,你說說,喜歡住哪一層?
兒子高興地說,是真的嗎?兒子就抬頭指著高層裡亮著燈光的窗戶說,就買那麼高的,可以每天看好遠。
項玉萍就說,好,就聽你的,買高高的,能把整個城市的燈光都看到。說著,就與兒子下到地下室。
這用來出租的地下室是地下第三層。第一層和第二層物業是用來防震防水隔音堆放雜物,第三層裝修隔成上百個大小不一的單間出租給象項玉萍這樣付不起太貴房租的人。
項玉萍與兒子打開自己住的小房間,兒子一進門就拿了臉盆去公共洗手間打水洗臉、洗腳。為了省錢,項玉萍與兒子,一年到頭都洗涼水。兒子一出去,項玉萍忽然聽到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陣悲傷的男子哭聲,心裡一酸。項玉萍知道隔壁的阿姨與叔叔,是因為為生病的兒子從鄉下來福市,一住已經幾個月了,花了好多錢,借了許多債,但兒子的病是久治不愈,把這對忠厚勤勞的農民拖累死了。項玉萍平常也會聽到他們傷心的哭泣聲,但從沒有這會哀痛欲絕。以往項玉萍聽了,徒加心酸,現在項玉萍聽了,就難以抑製心裡湧起的一股要幫幫彆人的衝動。就走出自己的小間,敲敲隔壁緊緊關著的房門。
男子的哭聲戛然而止,一個滿臉皺紋,頭發花白的中年男人淚眼婆娑地開門,怯怯地說,不好意思,妹子,打擾到你了。
項玉萍忙說,叔叔,沒事。我就來問問,弟弟的身體治得怎麼樣了?
男子說,好是好了些,可是沒得治了。還是沒有活路了。說著又哭。
項玉萍說,好了些,還不能治了?
男子說,沒錢了啊。醫院下午通知趕我們走了。花了三十多萬,等於與剛來時一樣,白白花了這些錢,現在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還要付10多萬才能治好,醫院是一分錢都不讓我們欠賬啊。沒有活路了。
項玉萍聽了說,叔叔,彆傷心了。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去醫院。我幫你想想辦法。
男子說,姑娘,你帶個兒子也這麼不容易,怎麼還想著幫我啊。
項玉萍說,叔叔,你與阿姨都是好人。這幾個月也沒少幫我照看兒子。我能幫你一些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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