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橋南戰備部地下特訓場,胡江與小春組織白天招募的老兵進行訓練。華強與江山帶著上百個川籍老兵自成編隊,在一旁訓練。江強則把菊芬安排在一間密室裡單獨教導防身技能。李愛紅自“鳳雅居”夜宴結束後,想到與江強的承諾,就打電話找江強,也來到特訓場,果然下決心要跟江強學得一招半式。
一時之間,這戰備部地下訓練場裡都是穿迷彩服的勇士,個個生龍活虎,騰挪閃躍,舞刀弄槍,殺聲四起。
楊守成企圖瞞天過海,指使王豹拉了一大車古董雜物在雲城碼頭,故意不避忌諱,明著裝船出海,這船在駛出公海後又折轉方向,往海城駛去。
在海城碼頭,楊守成二兒子楊剛早已安排好車和人,等這運載著雜物的貨船一靠岸,就使人用最快的速度卸貨裝車,開到自己的公司,把貨物卸放在一間早已騰空的倉庫裡。
楊守成等接到楊剛的報訊後,想想如此大的動靜,也不見楊程他們風吹草動,也許油罐車的事,是自己小題大做,可能多慮了。因為當晚從油罐車上卸下的貨,都是包裝嚴實,任何人都猜測不到究竟是什麼東西。不要說打獵人是看到,就是親自參加卸貨的人也猜測不到是什麼東西。如此想想,也就心安了許多。
楊守成又聽楊軍說,打獵人從京都被人送回來了,楊程並沒有留下照顧他,這就更說明這打獵人的話沒有多少用處,否則,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回村裡來,難道不怕殺人滅口?
但既然打獵人回來,還是不得不防,於是就安排村治安大隊日夜監視,一有動靜,即刻報告。
是這晚上,楊叔因為睡不著,獨自轉到龜山,在龜山背上一坐就坐了大半夜,把跟蹤的幾個年輕人等得實在難熬,最後顧自溜回家去。
一到夜裡,楊程的警覺就如夜鷹,他早知道跟蹤他的幾個小子,就故意上山,讓他們吃些苦頭。等他們走了,楊叔也就手握獵槍站起身來。
龜山,黑夜,楊叔的身影與山影重合,就如同一尊山神般聳立在楊家溪畔,守護著這一方生靈的生息與安寧。
忽然,在這靜靜的夜裡,楊叔那長年打獵練出來的超乎尋常的耳朵,隱隱約約聽到一陣絕望的女子的呼救聲,這聲音像是從地獄裡透出來,淒慘如冤鬼的抽泣和呻吟。
楊程不由一陣心碎。他對自己說,這一定是自己聽岔了,久思成疾。或者是自己恍惚入夢,夢裡聽到她的呼救?
這她,是楊叔深藏在心裡的秘密,是楊叔窮極一生深愛的女人,也就是萍兒的母親。
萍兒的母親,一個從福市嫁到楊家坪的女子,身上帶著雲城人絕對沒有的親和力,迷倒了一村子人,向來不近女色的楊叔,也不禁為之愛得發狂。但楊叔知道這種愛有多荒唐,人家已經是有夫之婦,是嫁到楊家坪來的,而且,又很快有了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兒,而且,楊叔自知自己幾斤幾兩,沒有一樣能拿出手可以向心愛的人示愛的資本。就隻能把這種愛深埋在心底,默默地守護著所愛的人,希望她過得幸福開心。
在那還可以打獵的日子裡,楊叔每次打到獵物,總首先要想著要送到萍兒家。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就是為了能多看看萍兒媽媽與萍兒母女倆。直到後來,萍兒認了楊守成做乾爹,最後來,楊守成明目張膽地霸占了萍兒的媽媽,楊程才漸漸地離萍兒一家越來越遠了。但心裡總是牽掛著。
最後來,出了阿狗的事,一切的不幸接二連三發生了。萍兒為了救阿狗,找到楊叔,哭著懇求楊叔告訴她阿狗所埋的地方。楊叔被萍兒的真情所感動,就告訴了萍兒。可沒想到的是,萍兒救了阿狗,就等於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媽媽。萍兒被楊守成霸淩,萍兒媽媽為了救護女兒失蹤……
一股股冤魂飄蕩在楊家大院龜山的上空經久不散。在這迷蒙的夜色中,楊叔想到了曆曆往事,恍惚之間聽到了萍兒媽媽在冥冥之中傳來的呼救聲,楊程心疼得肝膽俱裂,不由握著拳頭,連連捶打自己的胸部。
一隻貓頭鷹哭哭哭地叫著從夜空中掠影而過。
這會兒,在黑夜裡待久了的楊叔,盼望早些天明,明天要是陽光燦爛,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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