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紫沂宸被守衛攔住,“王爺,陛下有令,天牢重地,若無諭旨,不得入內!”
紫沂宸怒視守衛一眼,“本王若偏要進去呢?”
“還請王爺恕罪,屬下也是依令行事。”說完,守衛將劍橫在紫沂宸身前,“王爺若再上前一步,休怪屬下犯上!”
“哦?本王倒是看看,你等如何攔我?”紫沂宸一個近身,抽出守衛手中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看向其他人,威懾道,“還不退下?”
“胡統領?”守衛們一時不知如何抉擇,而是求助地看向被紫沂宸挾持的胡統領。
“王爺,即便您殺了屬下,沒有陛下手諭,這牢門是斷然不能進的!”胡統領絲毫不露怯,似乎被挾持的不是自己。
“哼!”紫沂宸推開他,將手中的劍重重地扔在地上,拂袖而去。
“胡統領!您沒事吧?”紫沂宸走後,眾人連忙來到胡統領身邊,關心著。
“沒事,沒事!”胡統領擺擺手,將地上的劍撿起,插回劍鞘。
“統領您也太亂來了,要是王爺一個不注意,您的命可就沒了!”與胡統領交好的守衛十分不解他的行為。
“沂王仁心,不會濫殺無辜。”胡統領留下一句話,便回到原位,繼續守著。
沐家沐樾書房,沐樾穩坐在太師椅上,“沂王府那邊,盯緊些。至於耿家,一個不留!”
“是!”死士聽命之後,直接消失在沐家。
“沐陽身邊,多安排些人。此番墨是墨非兩兄弟相繼受傷,倒是小看了沂王。沂王身邊的那個叫樓岑的少年,是什麼身份?”沐樾問道。
“如今隻查到樓岑來自雲城藥王穀。藥王穀地處雲城秘境,霧障環繞,非有緣之人不可入。那樓岑,據是藥王穀主的徒弟,沂王和柳若雪的毒,都是他解的。”岩雀站在一側,前些日子被太子暗中傳召入宮,給墨非診治,便知曉樓岑的秘密,“不過,他體內被人種了冰魄蠱,活不到弱冠之年。”
“老夫要讓他死在天牢中。”若放任他活到弱冠之年,後果無法估量。任何對沐陽有威脅的人,都不能存活於世。“放出消息,樓岑來自南疆藍家。剩下的,就交給我們陛下來決斷。”
“是,沐老!”岩雀領命之後,便離開沐府。
紅袖招內,柳洛青瞧見白斂臉色煞白地避過所有人,走進屋子,將自己關在屋內。
起先,他並沒有太在意,隻當他累了,可是過了晌午,到了傍晚,他也沒有看到白斂走出屋子。
“今日怎麼沒見白公子?”柳洛青斜躺在軟榻上,指尖把玩著荔枝,看似無意地問道。
“白公子今日被傳召入宮,屬下隻看到他回紅袖招,應該是在屋內休息。”弄月站在不遠處,雙手抱臂,麵無表情地回著。
“哦?宮中可有什麼消息?”柳洛青將手中的荔枝輕輕剝開,朱紅的外殼被隨意地扔在一旁的桌子上,鮮嫩多汁的果肉躺在他的手心,突然覺得果子也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柳洛青嫌棄地將那顆果肉扔到一邊,感受到掌心的黏膩,不覺皺緊了眉頭,也不知自己在在意些什麼。
“並未。”弄月見狀,連忙從懷中拿出錦帕,走到柳洛青身邊,蹲下身子,替他擦拭著掌心。
柳洛青任她擦拭著,沒有說話。能牽扯到白斂的,除了昌州一案,他還想不出第二件,但昌州一案已結,這時候召他入宮,能為什麼事?
“讓惜月叫他過來。”柳洛青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收回手,拿起琉璃盞中的荔枝,嘴角勾起,又開始興致勃勃地剝著它的外衣。
“是。”弄月將帕子收好,依舊是恭敬疏離的態度。
直到走出房間,冷漠的臉上才出現了裂痕,陪伴主子這麼多年,自己始終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麼。每次當她覺得靠近了些,越是發現自己離他越遠。
交待完惜月之後,弄月便隱匿在暗處。
惜月從廚房內端上準備好的膳食,走到白斂門前,一邊敲著門,一邊溫柔地喚道,“白公子,我為您備了一些吃食,您要不要嘗一嘗。”
“吱呀”一聲,木門從裡拉開,白斂一襲白衣,依舊風姿綽綽,隻是臉色些許蒼白,“麻煩惜月姑娘了。”
惜月見狀,走進屋內,將食盒放置在桌上,將食盒內的餐點一一擺放好,“見您回來後,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內,這都快傍晚了,不免有些擔心,便自作主張地過來看看,若是打擾到公子,還請公子勿怪。”
“惜月姑娘言重了,白某待在紅袖招,本就叨擾大家了。”白斂在惜月進門的那一刻,便調整好了心緒。
“公子嘗嘗看,可合您口味?”惜月將餐點擺放好後,便坐在白斂對麵。白斂在惜月的注視下,拿起竹筷,夾了一塊蝦肉,放入口中。隻是眼下,他品嘗不出任何美味,味同嚼蠟。
惜月注意到他的異樣,關切道,“公子可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白斂放下碗筷,對上惜月關心的眼神,抿唇一笑,搖搖頭,“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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