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樓岑躺在床上,閉著眼,醞釀著睡意,隔壁房間傳來一陣陣響聲,而後又是“吱呀”一聲地推開門。
勸不住!樓岑擰著眉,在床上翻了個身,猛然睜開眼睛,無奈地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間。
他小心地跟在琉璃身後,不讓她發現。
琉璃朝著石門的方向走去,竟無一人把守。難不成真如那個七火說的那樣,這個石頭堡四周設有陣法?還是小心為妙!琉璃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並未發現有什麼獨特之處。
不知琉璃觸碰到了什麼地方,突然消失在原地。
樓岑從暗處走了出來,來到琉璃剛剛站著的地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這陣法竟如此奇怪,樓岑在四周研究著,他不知道的是,焱燚在察覺有人入陣之後,猜到是他們倆按捺不住,便在睡前吩咐老四,陣法一經觸動,便停下。
“喂!七火!我知道你在!快出來放開你姑奶奶!”暗室裡,琉璃的四肢被綁縛在一張疑似蛛網狀的網上,暴怒的聲音在暗室中回響。
暗室外,老四捂住了耳朵,這丫頭也太吵了!隔著石壁,都逃不過魔音入耳的命運!
“少堡主!您可算來了!”看到從暗處走出來的焱燚,老四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放下雙手,走到焱燚跟前,抱怨道,“您不知道裡麵的丫頭吵吵半天了,她嗓子不累,老四我的耳朵受不住呀!”
“辛苦你了,老四,先回去休息吧。”焱燚握拳輕咳,忍住臉上的笑意。
“好勒!”老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暗道,回去可得讓耳朵清淨清淨,他覺得那丫頭的叫喊聲都可以列入閆家堡的懲戒方式。
焱燚在石壁外站定,聽著琉璃繼續大喊大叫。半盞茶的功夫之後,聽到她安靜下來,才滿意地轉動石壁上的玉麒麟,石門大開。
焱燚走了進去,停在離琉璃三尺開外的地方。
“七火!快點放開我!”琉璃四肢不再掙紮,滿眼怒火地瞪著焱燚。這張蛛網極其怪異,看似無狀,獵物越掙紮,收得越緊。這不,她都快被捆成蛹了。
“哈哈哈……”起初焱燚還極力忍耐,瞧著眼前這副場景,最終還是沒能忍住,捧腹大笑著,“我都說了,不要試圖離開,偏偏不信!現在撞了南牆,感覺如何?”
“你還敢笑話我?呃!”焱燚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著實討厭!琉璃忍不住握緊了拳頭,蛛網繼續收緊,手腕處被蛛網勒出血痕。
“唉!”焱燚見狀,拔出彎月刀,輸入內力,彎月刀飛到琉璃身前,對著蛛網一頓亂削,蛛網碎裂一地。
彎月刀入鞘,焱燚趕忙來到琉璃身邊,檢查她的情況。“還好吧?”
琉璃沒好氣地抬起頭,怒氣絲毫未消,“你自己被捆試試?”
“彆生氣了,我這不是跟你開個玩笑麼?”誰知道玩笑開過了頭!焱燚抓抓後腦勺,看向琉璃生氣的麵容,美人蹙眉,不可方物!
“看什麼看?”琉璃朝他吼道,捆綁在蛛網上積攢的怒氣,需要儘快釋放。
“呃!”焱燚後撤了一步,“姑娘消消氣~”隨後從懷裡拿出一瓶藥膏,靠近琉璃,攤開手。
琉璃是個愛美的姑娘,絕對不允許自己身上留下一點疤痕。右手快速奪過他掌中的藥膏,仔細地在手腕處塗抹著。這個藥膏果然好用,觸碰到肌膚上冰冰涼涼的,藥膏融於傷口處,血痕一點點地消失著。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玉雪生肌膏?不是說,這東西的配製秘方在赤翎皇室手裡。這個七火與皇室難不成還有關係?
琉璃將藥膏扔回給焱燚,“七火,你與赤翎皇室……”聲若蚊蠅。
“你說什麼?”焱燚絲毫不介意琉璃這麼叫他,隻是她想問什麼來著?
“沒事……沒什麼!”大哥曾數次告誡她,不得與皇室中人有任何交際。琉璃搖搖頭,這閆家堡離京都千裡之遙,誰家皇室不在京都安享榮華富貴,跑到這戰爭頻發的地方找罪受。傳言也不一定屬實!
“樓岑該在外麵等得急了。”焱燚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那我們快些出去吧!”一聽到樓岑在外麵,琉璃將心底的那些想法全拋擲九天之外。根本不顧及身後的焱燚,就往外跑著。
“唉~”焱燚瞧著她這麼歡脫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提到樓岑,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跑了。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沒有吸引力了。無奈地攤了攤手,跟了上去。
焱燚帶著琉璃七繞八繞,走出了暗室,果然,樓岑站在暗室出口。
“樓岑!”琉璃喜滋滋跑到樓岑身邊,怎料樓岑看著自己靠近,便往後退了一步。
“你果然厲害啊!”竟然能找到暗室的出口。話語中,毫不掩飾對樓岑的高看。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樓岑問道。
“這麼著急離開做甚?”焱燚反問道,“眼下北界,混亂得很,涼城被狼族奪去,鄲城危機四伏,還是我們這閆家堡安全些。”焱燚給二人分析著北界的形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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