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沂宸剛準備踏入京都,卻被曾經的禁軍首領攔住去路。
“籲~”紫沂宸連忙勒住韁繩,看向來人,“沐將軍?”
“王爺。”沐霖雙手抱拳。
“沐將軍為何出現在此處?”
“王爺,沐家通敵,陛下特赦,讓沐霖前往西南,前幾日收到陛下密信,讓臣儘快回京。”沐霖此時一身書生的打扮,“臣回到京都之後,便進宮見駕,卻並未見到陛下。”
“父皇不在宮中?”紫沂宸從馬背上下來,一臉狐疑地問道。
“臣奉命進宮,見到的不是陛下,是七殿下。七殿下守在養心殿前,稱陛下病重,不見任何人。”沐霖濃眉擠到了一起,“臣可以確信,七殿下在說謊!”
“你為何這般確信?”回京的這一路,紫沂宸都在想,七哥傳來雲城的這封信有幾分真假,如今見到沐霖,已經萬分肯定,這其中,另有玄機。
“若是陛下病重,高福萊高公公為何也不見身影,那日養心殿四周,暗中隱藏著多人的氣息,臣若沒有猜錯,都是禁軍。試問,陛下病重,為何要調動禁軍,將養心殿重重包圍,這其中,分明有鬼!”沐霖繼續說道,“那日出宮後,臣的身邊,一直有人在暗中跟隨,為了甩開那人,臣隻好裝作離開京都。”
“依你所言,你是懷疑七哥軟禁了父皇?”在紫沂宸的心裡,七哥紫泓軒一直放浪不羈,偏愛自由,對於權勢,他是不在意的……唯一讓他在意的,便是他的親生母親。
若不是被觸及逆鱗,他不會做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事。
沐霖在此攔住紫沂宸,也是經過一番思量的。
他身份尷尬,說出的話,可能沒人會信。
他也明白,沂王與七殿下是手足兄弟,自然不會輕易受外人挑撥,可事實擺在那裡,為了陛下,無論結果怎樣,他都要拚儘全力,“王爺若是不信,可隨臣進宮一趟。”
“即便你沒有攔住本王,眼下本王也是要進宮的。”
說著,紫沂宸跨上馬背,對著身後的聽之吩咐了一句,“聽之,你先回王府。”
聽之頷首,他明白殿下的意思,他需回府了解一下具體情況。
沐霖也騎上馬,隨紫沂宸一起,朝著皇宮的方向奔去。
玄武門外。
“見過王爺。”守門的將士替二人牽過馬。
“嗯。”紫沂宸越過那人,走進皇宮。
此時的皇宮,靜的可怕。
悠長的廊道,隻聽到二人的腳步聲。
兩人來到養心殿外,如沐霖所說,殿外站著一列禁軍,手中握住長槍,蓄勢待發。
“王爺~”沐霖有些擔心,出聲提醒著。
紫沂宸並未停腳,踏著玉階,走到門口,原本站在那裡的禁軍見狀,長槍紛紛指向他。
“兒臣求見父皇。”紫沂宸高聲喚道。
聲音在殿外回響。
殿門從內打開,紫泓軒穿著一身明黃的衣服,跨過門檻,走到紫沂宸身前,禁軍紛紛讓道,手中的長槍在他的示意下,儘數收回。
“小九回來了。”紫泓軒揚著笑臉,笑意卻不達眼底。
“七哥。”紫沂宸看著眼前的人,頓覺有些陌生。
此時,他已然將黃袍穿在了身上,意欲何為,已經不用明說了。
“這不是沐愛卿麼?”紫泓軒瞟了一眼站在紫沂宸身後的沐霖,“怎麼出去一趟,是替本殿下去接小九去了?”
沐霖見狀,想高聲質問,卻在看到沂王置於後腰的手後,忍住內心的怒火。
“七哥,父皇如何了?”紫沂宸似沒有看到他這一身明黃,繼續問著。
好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紫泓軒勾起嘴角,斜眸一笑,“父皇方才服了湯藥,眼下已經睡了過去。小九若想見,七哥這便領你過去。”
說著,又看向極力按捺這怒氣的沐霖,“沐卿前些日子不是要麵見聖上麼,如此,就一起進殿吧。”
說著,拉住紫沂宸的左臂,率先走進養心殿。
養心殿內內室,龍床上,煜帝確實躺在那裡。
紫沂宸走近,心中一驚,對上紫泓軒似笑非笑的臉,質問道,“你因何做到這種地步?!”
不愧他震驚,一旁的沐霖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瞪大了雙眼,說不出話。
龍床上,煜帝被鐵鏈鎖住了手腳,除了下身穿著月白色的墊衣外,身上寸絲未縷,左胸處被一群通體紅色的蟲子所覆蓋,密密麻麻,此時正對著胸口處的傷口吸食著血液。
煜帝的臉色蒼白得如死人一般……
“嗬~小九,你彆急。”紫泓軒拉住要上前的紫沂宸,嘴裡無情地說著,“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對上他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紫泓軒慢悠悠地說道,“你以為咱們的父皇是怎樣的人?愛民如子的天子?博愛偉大的父親?這些年,他不僅騙了天下,差點也把自己給騙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誰害了你母妃嗎?”
紫泓軒鬆開他的手臂,抬腳來到床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床榻上的人,“喏,就是我們最敬愛的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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