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立刻去見杜若塵。”林蔓蔓麵色沉重地看向厲梟霆。
兩人迅速趕往關押杜若塵的地方,但當他們到達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的心臟猛地一沉。
杜若塵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體扭曲,死狀慘烈,顯然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季家眾人看到這一幕,尖叫聲此起彼伏,他們驚恐地後退,一些人甚至準備逃離現場。
厲梟霆立刻上前,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鐵壁,攔住了所有人的去路。
“誰也不準離開!”厲梟霆的聲音冰冷,語氣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眾人被男人的氣勢所震懾,紛紛愣在原地不敢再動彈。
一旁,林蔓蔓蹲下身,仔細檢查起杜若塵的屍體。
她的手指輕輕地觸摸著杜若塵的脖子,然後是他的胸口。
她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最後沉聲道,“他剛剛死亡不久。”
厲梟霆立刻詢問看守人員:“有沒有人來過這裡?”
看守人員顫抖著聲音回答:“隻有一個人來給他送過飯。”
“誰,那個人現在在哪裡?”林蔓蔓問道。
看守人員哆嗦著唇,目光不自覺挪向一邊麵無表情的季寒川,“我不知道他叫什麼,但但我之前見過他,他平時總是跟在寒川少爺身後。”
室內驟然陷入沉默,所有人都麵色複雜地看向季寒川,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季寒川,你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竟然敢這麼做!”季建業眼睛瞪得渾圓,聲音尖銳刺耳。
沈宜春也在一旁附和,眼神中充滿了惡毒:“就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季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敗類!”
“真是難以置信,年紀輕輕竟然這麼惡毒!”季閆晨和季靈湘躲在這對夫妻身後,指指點點。
季寒川站在一旁緊抿著唇,麵無表情地垂下眼,沒有說任何話。
男孩看起來仍舊是那樣的鎮定,可微微顫抖的身體暴露了他紊亂的心緒。
就在這時,厲梟霆站了出來,聲音如同雷霆般在大廳中回蕩:“夠了!”
“在沒有證據之前,你們沒有資格在這裡對他指手畫腳!”
季建業和沈宜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們的身體顫抖著,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
厲梟霆的目光掃過季家人,冷冷吐出話語:“現在,我命令你們立刻離開這裡。”
季建業一家被嚇得心驚膽寒,他們不敢有任何反抗,紛紛離開了這裡。
回歸平和以後,厲梟霆下令封鎖此地。
接著他轉過身,輕聲說道:“寒川,你不需要害怕,我相信你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以後再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回擊,不要猶豫。”
季寒川的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他從厲梟霆的身上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從他出生在季家起,就從未有人真正關心過他,但厲梟霆和林蔓蔓不一樣。
他們給了他關心和支持,讓他感受到了被人重視的感覺。
但是,他卻將這份感情深深地壓在了心底,聲音壓得平靜:“厲總,謝謝你,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林蔓蔓頓時皺眉,心臟宛如被刀剜了一般的疼。
她感受到了男孩的心中有很多的苦楚和無奈,甚至要將這些苦痛默默吞咽。
可誰又記得他還這麼年輕,本不該承受這些。
“寒川,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溫柔地輕聲說著,“從今以後,我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季寒川的眼中閃過一絲波動,他深深地看了林蔓蔓一眼,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幾人回到大廳後,季寒川的臉色依舊凝重。
他的目光在厲梟霆和林蔓蔓的臉上一一掃過,最終沉聲開口:“山林裡死去的人,不是季家人。”他拿出季家名冊,“所有在季家的傭人,哪怕是隻來半天或者一天的臨時工,也都會記錄在冊,這兩天通過篩查,基本可以確定,這個人是外來人,隻是不知道為何會死在我們莊園。”
對於這個結果,林蔓蔓並不意外。
如果是季家內部的人,當天晚上楚凜朔來查的時候,應該就能查出來了。
“既然是外部的人,有沒有辦法能夠查到他的身份信息?”
季寒川點頭,“應該可以,不過還需要時間。季家莊園占地龐大,每天需要維護的地方很多,哪怕是小時工,也有幾十人,雖說都有名冊在手,但來的人沒有固定的,排查起來不是那麼容易。隻是不知道,在我們調查期間,還會不會出現彆的岔子。”
看著男孩緊繃的身體,林蔓蔓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寒川,隻要我們能查清深林裡死者的真實身份,我們就有可能查到到底是誰背後搗鬼。”
“我們也會儘全力幫你,所以不要太有壓力了。”
季寒川一頓,貫常冷漠的小臉罕見地露出怔愣的神情,隨後他點點頭,答應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沈宜春和季靈湘回到彆墅的房間後,兩人不約而同吐槽起了林蔓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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