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孟承瞳孔驟然擴大,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根本無處躲藏。
人在最錯愕的時候,往往是沒有辦法做出任何表情管理的。
就連一旁的杜媚煙,也被這話嚇了一跳,“時晏啊!你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你三叔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也不敢對你做出這種事啊!”
“是啊,時晏哥,我爸他生來就膽子小,之前二叔跟大伯鬨得不高興的時候,他連話都不敢多插一句,你說他做了一輩子的透明人,不爭不搶的,怎麼可能去做這種事情嘛。”
季雪翎也趕緊站出來為自己父親辯護。
“你們是一家人,當然會為你的丈夫,你的父親說話。”季時晏朝著半空中拍了拍手,兩名手下押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在看到男人那一刻,季孟承雙腿一軟,一個踉蹌險些沒有站穩。
“老公,你沒事吧?”杜媚煙扶住他的後背,麵露驚恐,“你今天怎麼奇奇怪怪的?你該不會是真的對季時晏”
“給我閉嘴!”季孟承打斷她的話,轉頭繼續裝傻,“時晏,你這是什麼意思?”
季時晏沒說話,看著被押來的男人,“是你說,還是我來說?”
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季總,我知道錯了!我當初就是財迷心竅了才會做這樣的事!而且我真的不知道要撞的人是您啊!是季家三老爺,是他騙我的!”
他指著季孟承,“兩年前是他找到我,說是可以給我一筆錢,讓我等在城區的鳳陽路,隻要有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追著一個女人出現,就正常開車過去把人撞死。我真的不知道他讓我撞的人是您,否則就算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胡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少在這裡誣陷我!”季孟承咬牙切齒得衝上去,抓著男人的衣領惡狠狠得警告,“你給我說實話,到底是誰派你來挑撥我跟時晏關係的。”
“夠了,三叔。不用演了。”季時晏一抬手,抓著男人手下就反手把季孟承摁在了地上。
“時晏,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寧可輕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你三叔我嗎?”
“你認為沒有證據,僅憑一個人證,我會叫你過來嗎?”季時晏冷笑,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份錄音,按下了播放鍵。
季孟承的聲音也從錄音筆裡傳了出來,“我那個侄子啊,對那個女人情有獨鐘,都不知道找了她多少年了,你隻需要假扮成那個女人,讓他看到你的背影,他就一定什麼都顧不上了!到時候我自有其他安排。”
“三叔,現在你還有話說嗎?”季時晏居高臨下得看著他。
季孟承癱坐在地上,已經完全沒有了要辯解的意思。
他嗤笑一聲,隨後越發猖狂得大笑,“季時晏啊季時晏,你的命還真是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是父親最看不起的兒子,從小到大,你爸和二哥,萬事都要壓我一頭。大哥死了,可是我和二哥還在,憑什麼這季家之位就傳給你了?”
“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但我真是沒想到啊,倒了一個你,還有一個季寒川!”季孟承惡狠狠得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季寒川,“你是長得最不像季時晏的那個,但我偏偏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比季時晏還狠!”
這句話猶如一根針,刺在了每一個知道真相的人心中。
季時晏怒斥著打斷他,“季孟承謀害季家掌權人,從今天開始,從季家族譜除名,永遠不得再踏入季家半步!”
杜媚煙聞言,經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
而季雪翎不想放棄季家千金小姐的身份,哭著跑到季時晏麵前,“時晏哥,這些事都是我爸做的,跟我沒有關係,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啊!”
“你是沒有害過我,但這些年你們為了掌權人的位置,三番五次針對寒川和時晏的事,我一清二楚。你們有今天,都是你們自找的!”
季時晏甩開她的手,不容置疑得吩咐手下,“把他們給我扔出去!”
“不要,不要啊時晏哥,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趕出季家!”季雪翎哭喊著求饒,跟著季孟承和杜媚煙一路被生拉硬拽了出去。
季靈歌坐在沙發上,看到爹地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一臉驕傲。
“爹地,你剛剛真帥。三叔一家以前老是欺負我和哥哥,現在爹地醒來了,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看到女兒靠在自己懷裡撒嬌的模樣,季時晏如同做夢一般。
成為植物人的那些年,他並不是沒有一點意識,隻是好像被裝在一個巨大的透明的箱子裡,與外界完全失去了溝通。
他記得無數個夜晚,寒川坐在床邊傾訴,靈歌握著他的手哭著求他快醒來。
如今一切得償所願,他是多麼希望自己能夠永遠陪在他們身邊。
隻是
季時晏看向沙發上一言不發的寒川,把靈歌抱進懷裡寬慰道,“靈歌乖,爹地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人可以欺負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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