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輛公交車遭受劇烈撞擊之際,整個車廂內仿佛掀起了一場驚濤駭浪。白嶽和其他乘客們就像是狂風中的落葉一般,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衝擊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隻見人們紛紛頭破血流地在車廂裡翻滾著,鮮血四濺,場麵慘不忍睹。然而,即便處於如此混亂的狀況之中,白嶽還是憑借著本能反應緊緊抓住了手中的高壓鍋,使其並未因猛烈的撞擊而飛出車外。
經過一番艱難的掙紮,白嶽終於勉強爬到了駕駛位前。他一眼便瞧見了那位同樣頭破血流且已陷入昏迷狀態的公交車司機。白嶽深吸一口氣,使出全身力氣對司機進行搜身。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成功地從司機身上摸到了一個神秘的小黑盒子,並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入自己衣服的布兜裡。
隨後,白嶽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他費力地用手扶著旁邊的扶手,緩緩站起身來。接著,又彎下腰去,費了好大勁兒才拾起之前因撞擊而脫手飛出去的錘子。此刻的他,手持錘子,步履蹣跚地朝著後方橫七豎八躺著一地的人群走去。
當走到近處時,白嶽定睛一看,發現那位男大學生已然昏迷不醒,更令人揪心的是,他的胸前竟然插著一把仍在微微顫抖的刀子!再看向另一邊,穿著黑風衣的年輕男子也昏死過去了,滿臉都是鮮血,看上去傷勢頗為嚴重。相比之下,受傷最輕的要數那位女大學生了,她隻是額頭鼓起了一個大包而已。
那位麵容姣好、青春洋溢的女大學生此刻正滿臉驚恐地望著逐漸靠近自己的白嶽,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喊道:“你……你不要過來啊!還有,你手裡拿著的那是什麼?是炸彈嗎?趕快把它扔出去啊!否則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啦!”
然而,麵對女大學生聲嘶力竭的呼喊,白嶽卻隻是微微搖了搖頭,並未開口說一句話。他就像完全沒有聽到對方的警告一樣,依舊邁著堅定而沉穩的步伐徑直朝著前方走去。不一會兒,他便來到了那個行為舉止有些神經質的大姨麵前,然後緩緩蹲下身子,開始仔細地搜查起這位大姨的身體來。
一番搜索過後,白嶽並沒有從大姨身上發現任何可疑的物品或線索。除了一個老舊的錢包之外,再無其他收獲。他打開錢包一看,隻見裡麵夾著一張已經泛黃的全家福照片。照片上共有三個人,分彆是一名公交車司機、一個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女孩以及眼前的這位大姨。看到這張照片,白嶽不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不管遭遇了怎樣的不幸和挫折,也不能選擇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報複社會啊!畢竟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無比珍貴的,誰的命又不是命呢?可你們竟然連續兩次想要炸死我,實在是太過分了!隻可惜,這次你們找錯了目標……”
白嶽緩緩地彎下腰,伸出手撿起那不遠處靜靜躺著的黑色旅行包。他動作熟練而迅速,仿佛這個動作已經重複過無數次一般。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口沉甸甸的高壓鍋放入旅行包內,並仔細調整著位置,確保其不會輕易晃動或掉落出來。一切收拾妥當後,白嶽把背包往肩上一甩,穩穩當當地背在了背上。
隨後,他移步到公交車的後門處,伸手握住門把,用力一拉,車門便應聲而開。正當他準備邁下車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回頭望去,隻見那個年輕的女大學生正鬼鬼祟祟、悄無聲息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快速按下幾個數字,撥通了電話。
隻聽她壓低聲音說道:“喂!我要報警,這裡有兩個……不對,是三個恐怖分子!”電話那頭似乎對她的話表示懷疑,女大學生急忙提高音量回應道:“什麼?我非常清醒,沒喝酒,更沒有吸毒!我說的都是真的,就在跨海大橋旁邊的這輛公交車上!好的,好的,我保證一動不動。”
對於女大學生的舉動,白嶽隻是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他頭也不回地下了車,然而就在雙腳剛落地的瞬間,一股強烈的失重感猛地襲來。白嶽還來不及做出反應,整個人便如同墜入無底深淵一般,一腳踩空,直直地朝著下方跌落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白嶽驚愕不已,但很快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如想象中那樣摔得粉身碎骨,而是一直在空中不斷地懸浮著,不停地墜落著,仿佛永遠都沒有儘頭。周圍是一片白茫茫的雲霧,如夢似幻,讓人分不清方向和上下左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嶽就這樣無休止地墜落著,漸漸地,他開始感到有些疲憊和麻木。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傳入耳中:“白嶽,白嶽,快醒醒。白嶽!”
這聲音由遠及近,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他的名字。白嶽在迷蒙之中,隻覺得渾身舒爽異常,像是被輕柔的雲朵包裹著一樣。他下意識地翻了個身,想要繼續沉浸在這片愜意的氛圍中,好好睡上一覺。
可是那呼喊聲卻始終不肯停歇,擾得他心煩意亂。終於,白嶽再也無法忍受,他猛地坐起身來,怒目圓睜,大聲吼道:“彆吵吵了,老子剛剛才捶完人,現在正累著呢,讓我休息一會兒行不行啊?誰再敢吵吵,信不信我一拳捶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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