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嶽悠悠轉醒,雙眼迷蒙地眨動幾下後,終於看清周圍熟悉的景象——他依舊躺在那張床上。思緒漸漸回籠,他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來適應此刻的狀態,並感受著身體內部傳來的陣陣疼痛。
那股劇痛雖已不像最初那般強烈,但依然如影隨形。畢竟,野豬兄鋒利的獠牙所造成的貫穿傷、高壓鍋內破裂的碎片以及隨之而來的爆炸衝擊,對白嶽而言可都是重創。這些傷勢疊加在一起,讓他感覺渾身上下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又麻又癢,甚至時不時就會不受控製地抽筋起來。
過了許久,白嶽終於攢足力氣從床上緩緩坐起。每一個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量一般。好不容易站起身來,他腳步虛浮地朝著廁所走去。進入廁所後,先是暢快淋漓地釋放了一番體內積存已久的水分,接著用冷水狠狠地搓洗了幾把臉,試圖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完成這一係列簡單的動作後,白嶽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間,順手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一大杯水,仰頭一飲而儘。清涼的水順著喉嚨滑入腹中,稍稍緩解了口中的乾澀。然而,心中的疑惑卻並未因此而減輕半分。
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這頭該死的野豬到底是如何察覺到我的存在呢?它居然能夠如此狡猾,表麵上裝作對我毫無察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實際上卻暗藏殺心,趁我不備猛然發動襲擊,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如今這年頭,連動物都變得這般精明了不成?不是一直傳聞說建國之後,動物不許成精嘛!難不成這隻是個以訛傳訛的假消息?”想到這裡,白嶽不禁皺緊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白嶽緩緩地轉過身來,輕輕地坐在床邊,他那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目光低垂,屏幕亮起的瞬間,顯示出的時間讓他微微一怔——此刻竟然還未到淩晨一點。
隨後,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迅速點開自己的個人空間查看起來。一眼望去,原本放置各種物品的空間裡如今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小黑盒子以及其配套的遙控器。而那個曾經裝滿重要物品的黑色旅行包卻如同憑空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嶽心頭一驚,條件反射般地想要將手中握著的手機也放入空間之中,但出乎意料的是,無論他怎樣嘗試,手機始終無法進入那神秘的空間。他不禁緊緊地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怎麼會這樣?現實中的物品難道真的無法放入這個空間嗎?這不應該啊……”
帶著滿心的疑惑和不安,白嶽重新躺回到床上,雙眼凝視著天花板,腦海中開始飛速回憶起關於這個空間的點點滴滴,試圖從中找到解決問題的關鍵線索。尤其是剛剛那場驚心動魄的夢境,最後的畫麵如電影倒帶般在他眼前不斷重現。
在夢中與敵人同歸於儘的那一刻,他被威力巨大的高壓鍋爆炸衝擊到半空之中。耳邊仿佛還回蕩著野豬兄那淒慘至極的嚎叫聲,想來它似乎並未完全死去。那麼,如果此時再次返回夢境,究竟是一切都會重置如初,還是會延續之前的劇情發展下去呢?這無疑成了擺在白嶽麵前亟待解答的難題。
想到此處,白嶽不由得感到一陣焦慮。畢竟,當初能夠成功與敵人拚個兩敗俱傷,全仰仗著那個威力驚人的高壓鍋。可如今,高壓鍋已然用過一次,失去了這件強大的武器,若再想在險象環生的夢境世界中保命甚至戰勝強敵,恐怕就隻能依靠自身的實力和智慧了。然而,麵對未知的挑戰和重重困難,白嶽又是否有足夠的能力化險為夷呢?
罷了!白嶽深吸一口氣,像是要給自己注入無儘勇氣一般,大聲喊道:“哼,正所謂‘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既然如此,醒來之後老子照樣還是一條鐵骨錚錚的好漢!先去報那血海深仇再說,若是不將這野豬兄置於死地,我心中這口惡氣如何能消?”
話畢,隻見白嶽牙關緊咬,把心一橫,雙眼緊閉。下一刻,他竟如同失去意識般,瞬間進入了夢鄉。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白嶽再次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大片南瓜地。然而此刻,這片原本應該鬱鬱蔥蔥、碩果累累的南瓜地卻已變得麵目全非,仿佛遭受了一場極其嚴重的災難洗禮。
望著眼前這片慘不忍睹的景象,白嶽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滿地都是破碎不堪的巨型南瓜,有的被砸得稀爛,瓜瓤和汁液四處流淌;有的則直接裂成了好幾塊,散落在各處。整個場麵看上去混亂至極,猶如一場驚心動魄的大型車禍現場。
白嶽強忍著心頭的震驚與憤怒,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著腳步。沒走多遠,便瞧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巨大的黑影倒伏在地,而且還在不停地顫抖抽搐著。在那黑影旁邊,赫然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大坑,周圍的土地被炸得焦黑一片,其慘烈程度簡直堪比一場威力驚人的爆炸事故現場。
白嶽站在遠處,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那個躺倒在地、看似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野豬兄。儘管對方此時看起來十分虛弱,但他仍舊不敢輕易上前,生怕這頭凶猛的野獸會突然暴起發難,對自己展開致命反擊。於是乎,白嶽隻得繞著野豬兄緩緩轉圈,同時聚精會神地觀察它的一舉一動,不放過任何一絲細微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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