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被青山環繞、神秘而又令人心悸的精神病核心重症院區之中,白明鏡靜靜地佇立在一間簡陋得有些過分的辦公室門前。他的眼神充滿迷茫和困惑,仿佛置身於一場荒誕不經的夢境裡一般。
屋內,兩位頭發花白的老頭兒正全神貫注地下著圍棋,黑白棋子交錯縱橫間,似乎隱藏著無儘的玄機;而一旁還有位年逾古稀的老者,悠然自得地坐在那裡編織著一件色彩斑斕的毛衣。然而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對麵牆壁上方,竟有一個看上去僅有四五歲大的小孩子蹲伏其上。隻見這孩童目光澄澈如水,癡癡地仰望著高懸天際的明月,口中緩緩吐出一縷縷宛如月華般清冷的氣息。此情此景,讓白明鏡陷入了極度的驚愕與不知所措當中,一時間竟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恰在此刻,始終悄無聲息立於白明鏡背後的小左與小右,竟不約而同、異口同聲地叫嚷起來:“院長爺爺呀,那個傻乎乎的家夥已然被咱們帶來嘍!我倆這就要先行一步咯。您老人家萬萬不可忘卻應允賜予我們的手辦呐,倘若未能踐行諾言,可得當心我倆將您那引以為傲的胡須統統拔個精光喲!”言罷,二人齊心協力猛地一搡白明鏡,緊接著毫無留戀之意地扭頭轉身,揚長而去。猝不及防間喪失倚靠之力的白明鏡,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不由自主地一頭栽進了這間辦公室之中。
直麵眼前這般匪夷所思的景象,白明鏡的內心瞬間變得紛亂如麻,然而強烈的求生意誌卻驅使著他當機立斷,雙膝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絲毫不再顧及所謂的顏麵和骨氣。此時此刻的他,唯一的奢求便是能夠守護好自己這微不足道的性命。要知道,此處乃是傳聞中令人談之色變的精神病院呐!天曉得接二連三會有何等駭人聽聞之事降臨到自己頭上呢?
白明鏡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沒想到在這裡居然也得下跪!環顧四周,滿屋子都是半神級彆以上的在世神明化身或是神明代理人,那氣勢簡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要知道,若是靈界沒有派來議員級彆的人物,恐怕連開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而蜀山若不是有長老親自前來,更是連這扇門都休想踏入半步。
此時,那位正悠閒地織著毛衣的老者突然發問:“聽說,前段時間東海上方可不太安寧啊?情況究竟如何了?小白!”他一邊說著,手中的動作卻絲毫未停,依舊嫻熟地編織著毛衣。
白明鏡心中一緊,不敢有絲毫耽擱,雙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啟稟前輩,經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大哥與其率領的英勇之士們成功地擊退了來自深海魚人部族的殘暴攻擊。此刻,他們肩負著重任,帶著曆經千辛萬苦才從靈界奪得的深海神力印記,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朝著那遙不可及的異界戰場疾馳而去。這般匆忙急切,隻為能儘快找到隱藏在異界中的海神,想儘辦法把這蘊含著無窮威力的強大神力印記轉交予它,以期能夠攪亂大滾的心神,使其再也不敢肆意妄為地侵擾我國遼闊的外海疆域。
然而,導致這場災禍降臨的始作俑者,正是那個猶如幽靈一般詭異莫測、惡名昭彰且令人深惡痛絕的聖三一教派!說到這裡,白明鏡的嗓音不自覺地越發低沉而凝重,其中所蘊含的憤懣與仇視之意更是呼之欲出,似乎對這個極度邪惡的邪教組織懷有不共戴天之仇和難以磨滅的怨恨。
““辦得相當出色啊!你們如今的年輕一代真是令人驚歎不已。遙想往昔……唉,罷了,不提也罷。此刻,靈氣複蘇的巨大浪潮正悄然孕育而生。而我們這些老家夥們卻麵臨諸多束縛和限製,實在難以隨心所欲地施展身手。未來的希望,終究還得依靠像你們這般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呐!就拿小魏他們來說吧,由於受聘於國家,某些事情確實無法放手去做。因此,我們迫切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啊。此次特意將你召喚至此,實則是期望你能加入我們的學院。畢竟,據我所知,你尚無師傳不是嗎?”說話間,那位手執黑色棋子的老者,目光炯炯地凝視著跪在地上的白明鏡,緩聲言道。
白明鏡何其機敏聰慧!他謹遵白嶽這個主體所下達的至高指令,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接連對著三位老者重重叩頭三次。隨後,便安安靜靜、規規矩矩地繼續跪著,不敢有絲毫怠慢之意。
那位一直保持緘默且手持白色棋子的老者,突然間像是破冰般露出了一抹笑容:“這具由血肉構成的分身當真機智靈敏啊!不僅如此,它在佛道方麵有著深厚的造詣,就連身軀的堅韌程度也非同凡響。單看這副模樣,想必其本體的實力定然更加強大。好啦,就先這樣吧。等你本體回到現實世界之後,讓他帶著全部的分身上我這兒來一趟吧。”
聽到這句話,白明鏡猛地站起身來,他的步伐有些不穩,仿佛失去了平衡一般,搖搖晃晃地走出了房間。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下,如同夢遊般離開了青山精神病院那個最為關鍵和嚴重的區域。一路上,他心不在焉地走著,直到走進了屬於自己的病房裡,才終於稍稍定下神來。隨後,他雙腿盤起,靜靜地坐在那裡,試圖借助修煉來平息內心如波濤洶湧般的激動情緒。畢竟,今晚所遭遇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震撼人心了!那種感覺猶如置身於驚濤駭浪之中,讓人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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