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嚴停神色驟變,“我馬上過去。”
警車停在了謝鷗住的地方,雲容估摸了一下距離,發現謝鷗和鄭麗麗住的還挺近。
嚴停沒等車停穩,就迅速開車門跑了下去。
雲容坐在車上,看著懷裡已經舒服的睡著的鸚鵡,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是跟上去,還是留在車裡?
這時,車門忽然被拉開。
雲容轉頭一看,嚴停正站在外麵,關切的看著她,“沒事吧?快下車。”
雲容知道他是特意回來保護她的,眼裡浮現出一抹暖意,“好。”
她抱著鸚鵡走下車,嚴停看著她懷裡的鸚鵡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刺眼,直接說道:“上樓辦案不方便,把鸚鵡留在車上吧?”
雲容想了一下,“也是。”
她彎腰,把鸚鵡小心的放在座椅上,鸚鵡輕輕叫了幾聲後,睡的更香了。
雲容跟著嚴停上樓,轉個彎就看到了安河。
安河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過去,見到嚴停,雙眸一亮,“隊長!”
嚴停看著他皺了一下眉,“怎麼不進去?”
安河煩躁的“嘖”了一聲,“隊長,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嚴停套好鞋套走了進去,雲容跟在他身後,探頭探腦的往屋裡看。
突然一雙大手按住她的頭,把她推了出去,“彆看。”
雲容眼前瞬間一黑,她下意識摸了摸額頭,嚴停的手暖暖的。
房間內的嚴停,嚴肅的看著地中間的屍體,是謝鷗。
她被人完全切碎了,拚成了一個鐮刀的圖案,房間裡的地板上,桌椅上,天花板上,全部都是血。
嚴停踩著原來的步伐,一步步退出房間。
安河拿著口罩,站在門口,一臉無奈的看著嚴停,“法醫那邊馬上到。”
嚴停點點頭,“好,先讓法醫去收斂屍骨,順便確認一下死者是不是謝鷗?”
“是。”安河轉身安排兩個人守在這裡,然後他下樓去等法醫過來。
嚴停轉頭看向雲容,“房間裡的環境太血腥了,你還是不要看比較好。”
雲容也知道自己雖然從小聽著那些戰爭的故事長大,但是真實畫麵還是講的比較少,對於嚴停的好意,她照單全收。
“好,我不進去了,謝謝你。”
“對了,”嚴停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能和昆蟲或者爬蟲對話嗎?”
雲容歪了歪頭,“沒有試過,怎麼了?”
嚴停想起他剛剛檢查完房間後,一閃而過的玻璃箱,不知道裡麵養的是什麼?
兩人剛準備下樓去等,忽然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雲容看過去,隻見之前在校園裡見到的法醫上來了。
穿著白大褂的法醫看到雲容,驚訝的“咦”了一聲,“你不是上次那個大學生嗎?”
雲容點點頭,“你好,我是雲容。”
法醫也和善的點點頭,“你好,我是警局法醫,廖方。”
嚴停看了一眼廖方,“還不快工作,今天你的任務有些艱巨,做拚圖。”
“啊?”廖方滿臉困惑的推門走了進去,沒一會,房間裡傳來一聲大喊,“嚴停!你是不是應該去拜拜!”
廖方一把拉開門走了出來,“嚴隊,你真的應該去拜拜,我認識好幾個合上,改天介紹給你?”
嚴停一把把他推了進去,“先拚你的去吧。”
廖方打下他的手,“不行,骨頭太碎,我的人不夠,再調兩個去局裡,我先讓技偵他們拍照,然後我把屍塊帶回局裡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