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兄，你沒事吧？”
“出什麼事了嗎？”
林旭見楚雲飛這臉色巨變的樣子，一臉錯愕。
楚雲飛此刻目光呆滯道：“我…我好像看到亡人了……”
“雲飛兄？”
“真是你？”
“老遠看到，我還不敢相認……”
常乃超見到楚雲飛，臉上笑容滿麵，他鄉遇故知！難免心生激動之意。
“乃超兄…乃超兄……”
“你…你不是已經戰死了嗎？”
“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的陣亡名單……”
“你怎會……”
楚雲飛囁嚅著嘴唇，此刻的心情難以用言語表達。
心神之動蕩，也非三言兩語所能夠簡單描繪。
“哎……”
“時也命也。”
“苟全殘軀，得以苟活。”
“我74旅的五千弟兄……”
“幾乎全部戰死。”
“我也被鬼子俘虜。”
“幸得團長救助，才得以逃出生天。”
“承蒙團長不棄，任用我為新一團參謀長，乃超不勝感激。”
常乃超深吸一口氣，目光看向林旭，麵露感激之色。
“乃超兄，你受苦了。
“乃超兄，你既存活，為何不回部隊？”
“憑乃超兄之能，官複原職根本不在話下。”
“乃超兄原本就是少將旅長……”
楚雲飛張了張嘴，接下來的話，沒說下去了，但是意思很簡單。
中央軍的少將旅長你不去當，苟在新一團當個團參謀長？這到底…咋想的？
“雲飛兄。”
“彆說是少將旅長了，就算是給我中將師長之位，我也不回去了。”
“嗬嗬……”
“派係林立，相互傾軋……”
“嫡係為王，雜牌既炮灰……”
“戰功遠不如裙帶……”
“時也命也！”
“就這，又有何可緬懷的？”
“追隨於團長左右，我才真正意義上感受到了什麼才叫真正的打鬼子！”
“乃超此生能追隨團長左右，三生有幸！”
常乃超說話間，目光時不時地看向林旭，眼眸中的火熱之色溢於言表。
很多東西其實根本不需要用言語表達出來。
“能被乃超兄如此推崇……”
“想必林兄也是當世之英傑！”
“雲飛有眼無珠，還請林兄見諒。”
楚雲飛拱手致歉道。